不过第一次当娘家人她还是有点激动的,季心苗转身就进去找齐大姑了,这当娘家人的,该给新生的外甥送点什么呢?这次送了,下次自己大姑姐生了,她不就不用再想了么?
柳家的洗三酒办得很体面,据说那坐在上桌陪陈大人一桌的,是柳家在青桐县的柳家大家长。而坐在自己这一桌陪着她与这县里各位夫人的,则是柳家的当家主母。
“齐夫人,听说我家这位侄媳妇与齐夫人是姐妹?”
这口气像是巴结。
为了给钱篮篮撑腰,季心苗客气的笑了笑:“其实准确的说我与篮篮是姑嫂。我怀我家两个小子的时候,因为身子不太好,后来受高人指点找一位八字相补的女子给孩子干亲,我的身子就会健康起来。
这也真凑巧,那天我这这干姑子正从我家门口路过,正是高人指点的时辰日子。我就找她说了几句话,问了些情况,见她端庄稳重、大方善良,而且八字又相宜,我们就结了干亲。结果如高人所言,我这妹子的命贵不可言啊!我们一结干亲我这身子骨就越来越好了。高人说她的命相带旺,不仅旺夫旺子还旺有缘人,我不得不相信了。”
这是真还是假?
可不管它是真还是假,只要是这齐夫人说的,是真也是真,是假也是假。
柳家虽然是大户,可确是商户。
齐家是官家,这差距连三岁的孩子都知道。
柳家主母的脸色却变得讪讪的,虽然自己当家的说让自己要巴结着这位侄媳妇,可是她却觉得一个村姑,凭什么要她来巴结?是官夫人又怎么样?柳承虎是柳家人呢。所以今天她这才故意有一问,让钱篮篮知道,柳家可不是一个村姑能左右的。
等众客从都退去后,柳承虎陪着齐大郎一同进了内院。
季心苗看他们在前间坐定,于是也出来了,把桌上的事与柳大人说了说。
柳大人脸上顿时呈现出讽刺的笑容:“我这伯母果然是个蠢的!如今的柳家已经是个空壳子,柳家家主来今天亲自来这里,可是带着目的来的。我道这柳家怎么就败得这么快?原来是这主母太蠢了!
话说一代好主母,福佑三代人!可一代差主母也祸害三代人!正因为她的蠢,柳家才会落到这地步!弟妹你是不知道,当年的柳家可是青桐县的第一大户!我的父亲是柳家的嫡次子,我是父亲的嫡长子,而我母亲走得早,父亲的继室就是这伯娘的亲堂妹。
就因为这主母太蠢,容不得族中有出息的人,生怕他们抢了自己那嫡子的风头,一天到晚让我那继母打压我,还在我父亲枕边天天说我不求上进,不学好。
这都没什么,我是嫡子,也不怕一个继母如何使坏,而且我定亲的对象家里也不差,日子倒也不是过不下去。最可恨的是,在我成亲后离开家的几个月里,她竟然掇使我的亲弟弟,引诱了我的妻子,我这才真正离开了柳家。
如今这柳家已被我那大伯母猪儿子败得差不多了,知道我有出息了,就掇使我父亲来找我,对柳家出手相帮。兄弟,你说我能答应?”
“可他们万一让你父亲来纠缠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