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苗……你开开门,我有话跟你说。”这么冰冷的声音让齐达朗更加不安,她这是真的不理他了?不可以,活了三十二年啊,第一次找到一个只一眼就会让他失去平常气度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放弃?
“什么也别说,我实在是累了……你走吧,别再来找我了。我不去你那上班了,谢谢你的帮助。”声音平淡得仿佛两个人就是路人。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自己对她的喜欢,真的是让她难以接受?还是她心中有了爱人,无法接受自己?
齐达朗越想越害怕,如果真的是这样,他能放得了手么?虽然她并没有说过她喜欢他,可是他觉得她就应该喜欢他。
可是她却让他走,连话也不愿意跟他说了。她在怪他的鲁莽?在怪他对她的轻薄?可是天地良心,他那一会儿,真的一点点轻视她的心都没有,那一会儿,他是真心的想要她。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哪里错了?
齐达朗失落的站在门口,盯着那紧闭的房门一脸的落寞。活了三十多年,特别是这些年来,他一直混得风生水起,这是他第一次感觉到的绝望。
无力的放下手,齐达朗脸色沮丧起来,只是他不是个容易放弃的人。否则,他不会短短的十年就取得如此的成就。
门外的声音突然的嘎然而止,季心苗心里又添堵得慌,一种即将逝去的后悔感油然而生,她纠结地摸着胸口,空空地难受。
半天,季心苗还是失落地打开了公寓的门,当再也看不到那熟悉的身影时,她低落地回到了房间。
心里有些发酸地躺在榻上,脑海里不停地闪现着相公的影子,她发现自己的脑海里居然拼凑不出相公的样子,反而拼着拼着出来的却是齐达朗那张冷峻却偶尔出现憨实的俊脸。
季心苗想着想着睡着了。梦里,她再度碰上了古代的相公和孩子。
“相公,相公……”
无论季心苗怎么唤,梦中的男人就是不回应她。
剧痛涌上心上,让梦中的季心苗紧紧的皱着眉头,泪水再次从梦中流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季心苗才泪眼婆娑地睁开眼,望着空荡荡的现代房子,她起身靠在床头,哭的更厉害了。只是她不知道,她为何而哭。
一双大掌拖着红色塑料托盘从厨房出来,边走,边带来了沁鼻的菜香。
季心苗把梦中的鬼魇带到了现实中,当看到齐达朗那张英俊的脸庞时,她的身体不经大脑地就扑了过去:“大郎,是不是你来看我了?是不是你?告诉我,是不是你?相公,我真的好想你们,想你,想孩子。想得我心好痛好痛…”
季心苗突然扑过来差点把齐达朗手中的托盘上打掉了,好在他反应迅速,一只手拿住托盘,一只手紧紧的搂住了她。
“心苗,你在说什么?你是不是做恶梦了?”齐达朗被季心苗那一句句文绉绉的古言话闹得莫名其妙,松开她逮着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托着手里的佳肴,把她带进了隔壁餐区用地。虽然这会儿他的心情有一种不好的感觉,可是他又觉得,她扑进他怀里的感觉,他觉得真的不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