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我的指甲长了忘了剪,不小心在她脸上划了一道口子。这倒不是我喜欢打蛇打七寸,知道这是她的命门才故意使坏的,我真的是无心的,她情绪很不稳定,毕竟模特的脸就是门面,如今伤了,损失不小。
那位琴姐身经百战,说了好些话总算是让人把这位姑奶奶给请走了,她临走的时候不忘记给我发狠话,让我等着她一定会跟我算账云云。
我一边重新扎头发一边听琴姐教训:“你说你这姑娘怎么回事,人小脾气大,她不高兴你让她说几句不就完了吗,非要动手,现在好了把她的脸给挠破了,你这不是给林可心惹麻烦吗,估计这工作她是别想保住了。”
冲动情况下做的事情,事后大多悔的肠子都青。我还没有踏进宿舍门就接到林可心的电话:“汤寒你人呢?”
“我在宿舍呢。”
“你真是要把我气死算了,哎你在宿舍等我,我回去再找你算账。”
她回来的火烧火燎,一进门就哭丧着脸看着我:“我的小姑奶奶你怎么能对苏嘉悦动手啊,这下麻烦大了。”
我自知有错,但还是把经过仔细交代了一遍,她有气无力地坐在我身边:“她也是过分,你生气也说得通,可是后果我就不敢想了。这下完蛋了,我肯定要被开除了,苏嘉悦在公司地位特别高的,不然她也不会那么横,都是被惯出来的。”
“对不起啊林可心,都是我不好,我连累你了。”
“算了,就当是我跟那行没缘分,以后再另找工作吧。”我们两个都很沮丧,她要照顾她爸爸又匆匆去了医院,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辗转难眠,好不容易有了些许困意,在意识朦胧里却回忆起白天在摄影棚遇到的那个男人,想起他剥开心果的细长手指,昏昏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