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校长?
张宽就乐了,自己连高中都没上过,根本就是个文盲,还能当校长?
转念一想,这事也难说,连何校长都是教体育出身的,如今不也当了高中校长么?
当然这只是想想,张宽可不认为,自己能攀得上宋局长家的高枝,况且自己已经有了娇娇,于是就道:“阿姨这话可别提,宋佳才色双绝,还是留学生,我一个泥腿子农民,那能配的上,报仇的事不用你们说,我自会去做。”
宋夫人原本以为自己许下承诺,张宽就会乖乖上钩,没想到这土鳖还会拒绝,瞬间就气的心肌梗赛,连续抚了几次胸口才缓过气,闷闷地问,“怎么,我把佳佳许给你还不乐意?”
张宽就道:“没有的事,能有今天这一回,都是我祖先积德,要是长久跟妹子厮守,我怕会折寿。”
这货心里很明白,刚才不是自己体质特殊,现在已经躺在真空包装袋了,有过这样的经历,谁还敢跟她结婚?
见张宽如此说,宋夫人不好多讲,用德语跟女儿交流一番,问女儿什么意见。
宋佳答道:“事情肯定不能这么算了,仇还是要报,你不用管了,我自有办法。”
宋夫人就不再说话,当下张宽脱了血衣,换了新衣服,对镜子一看,还挺合身。就对宋夫人笑道:“不好意思,让你破费了。”
宋夫人就笑,“我的眼光向来不错,小伙子你再考虑考虑,我们在国内呆一个月,你要同意呢这次佳佳就不走了,不同意呢她还回德国。”
张宽就道:“那是你们的事情,再者,是去德国,不是回德国,这里才是你们的祖国。”
张宽说完就告辞,经过这一番折腾,酒劲也散了,出去就去寻出租不提。
看着他走了,宋佳就红了眼,鼻子一酸,扑到母亲怀里哭起来,宋夫人抱着女儿,满面悲愤。
“你打算怎么报仇?”宋母问。
“还没想好,但只要他是个男人,我总有办法。”宋佳如此说。
张宽回到捷达停车点,关好车窗,解开衣服查看身上的伤,惨白色的嫩肉已经变的粉红,用手去摸,是种奇怪的感觉,他清晰地察觉到那是自己身体上的肉,却又和肉的感觉不同,就好像是手脚指甲,虽有感觉,却很麻木。
张宽细细回忆那天朱老先生给自己抹血泥的过程,先削掉了身上的腐肉烂肉,又糊上一层血泥,可当纱布拆除之后,那厚厚的一层血泥就不见了,只留下一层粉末。
那血泥是用龟壳和自己的血和成的,难道说,自己身上这层皮肉,已经变的和龟壳一样了?
张宽心大,管他身上这是什么玩意,物抗强魔抗高才是正道。当下就发车,前往大众浴池。
那报仇的事情,张宽也不是随便说说,三个死胖子坑人害人,但凡有点正义感的人都不能容忍他,张宽自小就羡慕那些英雄,更何况这几个鳖孙坑的还是自己。
捷达直接驶到大众浴池门口,张宽发现,大众浴池今天似乎有喜事,门前张灯结彩,人流如川,正对面还支了一个大红高台,几个穿着短裙皮靴的妹子正在跳热舞,穿着西装的主持人正卖力鼓动群众欢呼鼓掌。
正面门上一条大横幅:热烈庆祝大众洗浴宾馆开业大吉。
这是开业呀!张宽嘿嘿干笑两声,在门口的人群里发现了金三胖,穿着中山装,梳着大背头,眼睛眯着一条线,不停地和来宾亲切握手,手指上的大金戒指闪闪发光。
开业?
张宽思索了下,前几天华清池被扫,渭阳洗澡的地方就没了,大众浴池变成了大众洗浴宾馆,这意味着什么?
难道说,渭阳市的黄业文化在华清池遭到覆灭性打击,却在三胖弟兄手里死灰复燃?
想不通,张宽也不去想,反正自己是来找茬的,今天刚好他开业,就去闹一闹。
听宋佳说了那晚洗澡的过程,是在女浴室蒸桑拿时候忽然晕厥,醒来后发现自己和母亲被禁锢了。
如此想来,女浴室的桑拿房有问题。
又想到,那天自己被人带着拐了好几个弯,还走过一道暗门,才进去的那个斗室。斗室里至少有三个暗门,一道通往男澡堂,一道通往拍摄影棚,还有一道是送了羊腿,还是个妹子送来的。
如此分析,那个送羊腿的暗门很可能就直接通往女浴室,他们在女浴室桑拿房里做下手脚,一旦发现有人晕厥,就从暗门里扶出来,运到暗室。
张宽决定,就从那个暗室入手,一旦找到有暗道通往女浴室,先不动声色,出来就把三胖弟兄狠揍一顿,至少弄他们个三级伤残,再往局子里送。
另外,他们拍了宋佳母女的视频底片也得要回来,这可是宋佳特意交代过的,张宽不敢忘。
当下就从捷达上下来,手上拿了朱成碧老先生送给自己的埙,这玩意结实有份量,用来做武器不错,那天晚上不是这埙,张宽早被三个二货拿电击棍给放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