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才完全理解----她的坚持、她的任性,除了对他爱里的愧疚外,还有对生的向往与崇敬。
…………
半年后。某个夜晚。
“傅荣,你是不是男人。”顾惜用脚踹着这个在床上装死的男人。
“总之,我不是女人。”傅荣扯着被子往里缩了缩。
“不许睡,给我起来。”顾惜掀开被子,爬到傅荣那边,将他的被子也全部扯掉:“不许睡。”
“顾惜,你又发什么神经呢?”傅荣看着这个衣衫不整的女人,不禁头疼。
“你到底要多久才行?”顾惜看着他怒声说道。
“还观察一个月。”傅荣坚持着说道。
“你说我要个孩子怎么就这么难呢。”顾惜郁闷着自己当时在岛上说的话:除了那件事,从此后什么都听他的。
现在倒好,医生说她三个月就完全恢复了,现在都六个月了,这个男人愣是不肯碰她,说什么看了那片膜植处的过程,一碰她就想到她的子宫里血淋淋的模样。
“顾惜,乖,再给我一个月时间。”傅荣轻叹着,伸手将她拉进被子里。大冬天的,衣衫不整的坐在外面,身体已是一片凉意。
“要是三个月的时候就行了,现在孩子在肚子里也该有三个月大了。”顾惜偎进他的怀里,郁闷的说道。
“顾惜,你以为种菜呢,一种下去就发芽呢。”傅荣看着她不禁直滴汗。
“你不种,连发芽的机会都没有。”顾惜嘟哝着,转过身去,蜷在他的怀里,闷闷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