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彩盯着秦绍他们离去,知道天边浓云渐散。白不弃才出声提醒道:“天寒,四姑娘回去还能歇一会儿。”
“有什么事问吧!”白彩立在自己房门口,对着一脸犹豫的白不弃道。
“我想问姑娘不是一向跟秦大人不和、不弃逾矩!”也是这些天白彩没摆什么主子架子,让一向谨慎的白不弃都放松了。白不弃话一脱口才记起,白彩她不仅是他们的“四姑娘”更是大胤朝白安臣。
白不弃心中骇然,白彩招揽人心的本事可真是一流啊。她只是做自己的事情,就能让人忘了当初的目的。
白彩一脸的淡然,眼中没有什么情绪,依旧是淡淡的,她这副样子,白不弃早已熟悉。不知是白彩演技太好还是白不弃眼太拙,愣是没有从里面看出些什么。
“只因为他们是大胤的兵士这就够了。”说完,白彩关上门,准备去空间里小憩一下。徒留白不弃风中凌乱。
白彩这话说的倒是真心实意,她一向钦佩那些敢于上战场杀敌的军士,那些最底层的兵士。
她敬佩归敬佩,前世今生,这份敬佩之情一直存在。不过,她也明白,自己是万万成不了兵士的。
大口大口啃着空间里的西瓜,白彩抹了把嘴。嗯,她知道自己的鸟性。说自我是好听的,难听些就是自私自利。她曾经见过一个退役老兵托着残旧的身子在报亭卖报纸,听说是立过功的。但却从不向人们陈述他的功绩。也没有申请过补贴。
她爸爸说,那个时代过来的老人,心里都是淳朴的。白彩却跟她爸爸说,她很佩服那种人,但是她却做不到。
白爸爸笑眯眯的跟白彩说,你在家,就是紧着你哥哥们也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在热泉美美的泡了个澡,白彩的思绪就飘回了现代。也不知道她爷爷奶奶爸爸妈妈两个哥哥两个弟弟怎么样了。
“真是贱啊!”白彩瘪着嘴巴,她前世怎么就那么不懂事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异世,白彩才知道她当初拥有的是多么的美好。
她回不去了,也只有让自己活得好好的,才能聊以慰藉。
秦绍的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并没有在众人的心中激起多大的浪花,倒是他带来的何氏母女还有张婆李婆成了众人心里的结。
何氏跟白灵肩不能提手不能扛,让他们做些什么事吧,何氏惯会做委屈状。动不动的就拉着白芳蔼的手诉委屈,话中不是挑白彩的刺儿就是暗讽白蝶贵妃。白芳蔼哪敢听啊,她一升斗小民,听了去,哪天有命没命啊。
白灵则整天发大小姐脾气,来了两天,摔了五个盘子,三个碗,四双筷子。粗略估计得有百八十文钱,可把白彩给心疼的跟什么似的。
至于那张婆跟李婆,虽然人瞧着老实,可那不断转溜着的眼珠子,一看就是心思极深的人物。而且,绝对会比何氏母女更要难对付的多。
白彩倒不担心,那俩婆子的卖身契可是在她手上呢。想到这,白彩不由的感叹白蝶的心思之细腻。皇家的人,就是个婆子,也不是好想与的。白蝶这么做是为什么?
不怪白彩事事都要多想几分,实在是直觉有鬼,而她由分外的相信自己第六感。
不过,有卖身契在自己手中,白彩也不担心,左右都是靠自己拿捏。
白彩直接跟白不弃他们说,别去招惹何氏母女还有那俩婆子,让她们先来个窝里斗。不过,瞧着白彩不喜何氏母女,白不弃他们定不会给何氏母女好脸色的。
白彩又拿出拿俩婆子的卖身契在她俩眼前晃了晃,又很为难的提出何氏母女,于是各种云云。至于那俩婆子怎么想,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
再最后,白彩很没风度的指着白灵的鼻子,和颜悦色的提醒她要当心她的纤纤玉手!至于白灵跟何氏怎么恨白彩就不是白彩能管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