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白嬷嬷就闪身上前,一秒钟后,宁无波以最标准、最狼狈的造型——狗吃屎落在了地面上。
要说伺候过太皇太后的嬷嬷,就是不一般,行事那个利落踏实啊,绝对的符合宁无双所说的那个“叉了扔出去”五个字。
宁无双满意点头,对白嬷嬷露出一个类似嘉奖的微笑。
宁无波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尤其还是在他之前最看不上的宁无双手里,这瞬间已经气得理智全无,暴露出他白痴中二的本质,脱口骂道:“小贱人,你敢如此对我,看我等一下不告诉祖母和父亲,让他们剥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再将你卖到下三滥的地方。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尊贵的嫡出小姐吗?我呸,你就是个不要脸疯子的女儿,你那娘天生淫【呵呵】荡,骨子里都是浪气,你跟你娘一样,就是……”宁无波就那样坐在地上,破口大骂,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的都脱口而出,根本就忘了自个儿的身份,那模样简直比街头的泼妇还泼妇。
骂的正在兴头上的宁无波并没有看到宁无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杀意,以及过后那种幸灾乐祸的笑容。
宁无双抬起了星眸,深邃的眸底涌起浓浓的黑色,忽然捂着胸口,眨了眨眼睛,硬是将眼睛眨的红通通的,捂着胸口,哽咽道:“二哥哥,你……怎么能这样说话?死者为大,我姨娘如今都已经不在了……你还这般羞辱她,毁她的名声,你存心要她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啊!二哥哥,你以为你羞辱的是我姨娘吗,其实你羞辱的是宁府,是父亲,姨娘她到底做过父亲十多年的正室,你这样,让父亲的脸往哪里搁啊?”
宁无波冷哼了一声:“你娘本质就是个水性杨花,不安分守纪的,我这么说她,还是给她留面子,我要是……”他见宁无双眼圈子红红,声音都小了下去,还以为宁无双怕了他呢。
“孽障,你给我住口!”
一声怒喝从他身后传来,一下子打断了他的话,听得这声音,宁无波僵硬的转头,看到身边的人不知道何时已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而向来待他温和的宁德海,正一脸铁青,黑的几乎滴水的瞪着宁无波。
宁德海怎么能不黑脸啊,他盼星星盼月亮似的盼着儿子回来,谁知道回来第一件事情不是去看长辈,而是闯自个儿妹子的院子,这传扬出去,叫怎么回事啊?
倒霉啊!怎么今儿个被父亲逮个正着。
他喃喃地出声,叫着:“父亲……”
“侯爷,贵府的教养让我大开眼界啊。堂堂的少爷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中,居然破口大骂,堪比街头泼妇。不,不……,就是街头的泼妇,怕是也赶不上贵府少爷的风姿,叹为观止啊,叹为观止……”一身红衫,面貌妖娆的女子从宁德海的身后走了出来,意有所指的说道。
然后以十分欢快的表情,冲向宁无双,笑的那叫一个欢畅愉快:“相逢如歌啊,几日不见了,美人越发人比花娇,瞧得我这心里啊,美滋滋的要冒油。”说着,拉着宁无双的手,细说分离后相思之情,整个一天再高,高不过她对宁无双的一片痴心,地再厚,厚不过她对宁无双的真心一颗。
她细细述说,仔细异常,说得那叫一个眉飞色舞,将地上的那位还有那位的父亲都成功晾在了一旁。
“美人,你别伤心,对于嘴上缺德的,我从来都有教训的热忱。”慕容溪说得那叫一个真挚热情啊:“他的嘴巴既然这样脏,不如我先用刷子给他好好刷刷,若是还不改了,我直接让人缝住他的嘴巴怎么样?”
当着当事人和他老子的面前,兴高采烈的商量处置对策,只怕这么不靠谱的事情,也只有慕容溪才能做得出来。
宁侯爷见慕容溪与宁无双热络的模样,先是一愣,听得这话身子就跟大冬天一盆冰水从头泼了下来。
慕容溪是鬼王的表妹,这骨子里和鬼王一般,都是个我行我素的,所以对于慕容溪的话,他心里是信的,慕容溪是真的敢缝了宁无波的唇,所以当机立断,脸色难看的吼了起来。
“来人啊,将这孽障给拖下去,重打二十板子。”也只有先下了手,宁无双才不好再要惩罚宁无波。
二十大板?
那岂不是要打烂她的屁股了啊!
听到宁德海的话,宁无波心里凉凉的,对来带他去挨板子的小厮更是拳打脚踢,嘴里更是一个劲的嚷嚷,希望宁德海能原谅了他,只可惜宁德海实在惧怕慕容溪的手段,哪里敢松口,所以宁无波挣扎无力,很快就被拖出去执行杖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