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模样倒是有几分传闻中嚣张跋扈了。
过明路?
宁无双双目一亮,似有感触,忍不住佩服南宫月的那脑子,紧紧的拉着戴氏的手:“对,娘,咱们过明路!”
只要正大光明的将戴氏介绍给众人,最好当着宁家人和张氏的面,到时候就不用担心宁家和张家耍幺蛾子了。
“怎么过明路?”戴氏有些意动,却又觉得这计划是不是太大胆了?她可不是默默无闻的女人,曾经戴家的千金小姐,后来的宁侯府的侯夫人,哪一个都曾时常出现在众人的眼球中,这样怎么过明路?
戴氏脑子清醒了,与女儿相逢自然也不想分开,刚刚那般想,也不过是不想给宁无双添麻烦,若是能在一起自然最好不过。
尤其是南宫月说什么接她会宣王府,那岂不是日后天天儿和无双在一起了?这个诱惑力实在是太大了!
是啊,怎么过明路?
宁无双一时没想到好法子,倒是南宫月缓缓地的开口:“不如就让岳母先入慕容家,慕容家家族庞大,好多远房亲戚在外地一辈子都没见过面,岳母入慕容家也不怕人认出来。到时候就说容貌相像,谁还敢说什么。”
“什么?慕容家……”宁无双瞪大眼睛,看着南宫月,倏然响起她娘的新户籍上的姓名正是慕容琪,当时也没多想,现在想想是不是当时南宫月就打了这个主意。
她重生以来,自以为自个儿行事已经稳妥,走一步看十步,现在想想哪里比的了眼前这个浑身长满心眼的,人家根本是走一步看百步,步步为营,难怪他在朝堂上如此嚣张,却也能屹立不倒,一方面固然是的皇帝的宠爱,另一方面何尝不是他行事伏线千里?
“慕容家的男儿已战死疆场,只留下一门女眷,舅母当家,与我最是亲厚,和岳母以前也有几分交情,岳母住在慕容家再方便不过。而慕容琪也是确有其人,是我娘的远房堂妹,我的远房姑姑,只是刚刚成年就病逝,其父为人淡薄,喜爱拨弄药草,其母夫唱妇随,带着她陪着其父居于山林,二人只有她这么个掌上明珠,一直不愿意接受她的离去的事实,所以这么多年她的死讯也不曾传出,连户籍都不曾消去。”南宫月笑着解释:“岳母借用她的身份,既能够让岳母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人前,也不怕宁家找麻烦,还可以慰藉我叔祖父母丧女之痛。”
有慕容家替娘撑腰,就算是张家和宁家怀疑娘的身份,也不敢怎么样吧?
别看慕容家的男人战死沙场了,可一门女眷可不弱于男儿,尤其是慕容溪之母,那可是皇帝堂妹,郡主之尊,与皇帝感情亲厚,还真没几个人敢到慕容家门前撒野。
宁无双对南宫月生出几分感激:“这样会不会麻烦你舅母?”
“不会,你是她外甥媳妇,都是自己人哪有什么麻烦的?”南宫月笑着说道:“只是要暂时委屈岳母舍弃戴姓了。”
宁无双翻了个白眼,当没听见前面的那句话,对戴氏说道:“娘,姓什么自个儿心中记住就行了,咱们先便宜行事。”
戴氏不是迂腐的人,微微沉思一下:“若是能成,就如此吧!”不是她不孝,而是眼下这是最好的法子,而且阿月这孩子说了是暂时,她信这孩子!
南宫月含笑:“能成,当日借用堂姑姑慕容琪的身份时,就已经和叔祖父和舅母打过招呼,他们愿意。”
宁无双的心情顿时飞扬了起来,搂着戴氏叫道:“娘,你终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人前了,终于不用东躲西藏了。”她的娘终于熬出头来了,马上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的面前,而不用一辈子躲在阴暗处不能见人。
看着她眉眼之间掩饰不住地高兴,南宫月也跟着欢喜了起来,神色舒展,如同翩翩少年。
张氏瞧见南宫月眼底温柔宠溺的神情,最后的一丝不安也没有了:阿月是真的很喜欢很喜欢双儿,否则不会注意着她每一个神情的变化,因她的喜而喜,因她的悲而悲,只有全心全意的爱着那个人,才会为她的情绪而支配。
她知道南宫月为她的事情如此煞费苦心都是因为她的双儿,不过是爱屋及乌,这样被一个男人看重珍惜,她的双儿是个好福气的。
至于南宫月在外的名声,戴氏根本懒得理会,有什么比心看见的更真实,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
戴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不是因为南宫月为她之事苦心筹谋,而是因他对宁无双的珍惜。
三人就着烛光,又细细商量了一些细节,鲁嬷嬷动作麻利的准备了夜宵端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