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鸡焉用宰牛刀,对付你这等跳梁小丑,何须阿月出手!”宁无双声音淬冷:“乱成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我没用辣椒水泼死你们,就算是手下留情了。”
南宫祺怎么忍得被一个弱女子讥讽,血性被激了起来,弓弩之阵,将士就折损了不少,滚油阵又折损不少,省的夜长梦多,还是早早攻入皇宫为好。
南宫祺抽刀扬声呐喊:“皇宫弓弩有限,已经用尽,滚油不多,也已经用尽,儿郎们,跟着我冲啊!”
宁无双轻轻的叹息一声,南宫家的灵气是不是都集在阿月一人的身上,这南宫祺实在是笨的要死。
弓弩用尽,滚油用尽,难道就不能用其他了?
“将士们,开泼!”
“是!”整齐划一的声响,答应的异常欢快,若是细细听来,还有几分雀跃的味道,与此刻浴血奋战的场景十分的不和谐。
南宫祺心提了起来,有几分不妙的感觉,还没想明白开泼什么,无数带着冰棱的井水如同倾盆大雨般泼了过来。
顿时,黑旗营的将士十有**成了落汤鸡,片刻之后,不少人冻的牙齿咯吱咯吱作响,而空中的冰水还不停歇的倾倒下来。
弓弩可尽,滚油可尽,但宫中的井水就是泼上三天三夜也不会尽。
南宫祺没有想到自个儿窃国大计,居然败在一个女子的手中,只恨当初心软眼窄,没想到宁无双会成了他的绊脚石,没杀了这贱人。
看着寒风中,动的瑟瑟发斗的冰水,南宫祺不甘心的抬头看向宫墙上的那么倩影:“宁无双,本宫不会放过你!”
说完,掉转马头,从唇中挤出一个字:“退!”
不退不行啊,天气太过寒冷,将士衣衫尽湿,若不及时换下,只怕不少人要病了,到时候他拿什么逼宫。
宁无双看着南宫祺退了下去,紧绷的心也松了下来:她其实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镇定,她也惶恐,她也不安,只是为了那个人,她得替他守好他的东西,等着他回来。
路公公脸色苍白,上牙磕着下牙,都快要哭出来了,他真的明白自家王爷跟王妃真是王八对绿豆,看对眼了,就连这性子都像得真真儿的,一个弱女子居然跑到城墙上跟将士们并肩作战,她这胆子肥的。
“姑奶奶,祖宗唉,奴才求您了,求您快回宫去,这里有奴才和将士们挡着,定然誓死守护皇城,就求您回后宫去吧,若是您有个什么好歹……”王爷吞了他都是轻的。
路公公已经吓的说不出囫囵话了,他已经预见王爷回来知道这个消息,会怎么折腾他了。
这对夫妻,简直就是大魔王和女魔头,还让不让人活了?
宁无双握紧拳头,摇头,朗声说道:“我今日就在此不走,门在,我在,门破,我亡。将士们,我宁无双今日就将命托付给各位了。”
宁无双三字,她咬的特别重,京城中怕是三岁的娃娃都知道宁无双是南宫月的心头肉,手中宝,不能碰的逆鳞。
路公公身子一抖,随后抬目看去,就见宁无双镇定自若的脸和坚定目光,不知道怎么就生出了一种看见自家王爷的错觉。
同样的无畏,同样的气吞山河。
“门在我在,门破我亡!誓死护卫王妃!”
禁卫军士气大振,闺中女儿都敢豁出命来,更何况他们这些血性男儿。
未来的宣王妃,他们统领的心头肉,未来的宣王妃都敢将命交给他们的手上,他们不舍命护着,还有什么脸见自家的统领,宣冥国的宣王殿下。
热血的男儿从来都不是怕死之人,更何况今日与他们共同进退的还有无双女子。
要的就是这个结果。
宁无双看着热血沸腾的好男儿,抬高下颌,扬声高昂:“禁卫的名册,宣王殿下手中一份,绝无错处。砍死一个乱臣贼子,赏白银百两,砍死十个,进阶一等,砍死百个,直接封百户,砍死千个,封千户。护住宫墙,皇上必有重赏,我宁无双敢以这条命担保,熬过这一次,诸位皆是的宣冥的良才,个个是得用之将。”
两军交战,凭的就是这口气。
她若是一走,好不容易鼓起的气就泄了,所以她不能走,她要稳稳的站在这里,等着她的阿月。
“微臣等先谢过王妃了!”
宁无双声情并茂,将士气激扬到了极顶。
这一日,宁无双三个字重新响在了京城上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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