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忙好了一切之后,宁无双才出发,走了大约两里左右的路程,终于给她找到一个凹形山洞,看上去像是猎人打猎时居住过的,里面还备着些生火的木材,还有破旧的罐瓦和火折子,从居住的痕迹可以看出来似乎刚刚有人住过。
这个发现让宁无双激动的快要跳起来,既然有人留下的痕迹,就说明有路上去。
宁无双几乎一路是小跑着回去,她想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南宫月。
但当她跑回到原本的地方,地上干草依旧,却没有南宫月的踪迹,一阵风吹来,宁无双哆哆嗦嗦的抱着肩头,心里一阵一阵的发凉,启唇颤悠悠的叫道:“阿月……”
她一边叫着一边缓缓的向前走,越走心里越是害怕,各种不好的念头一个接着一个的在脑海中浮现,到最后几乎要将她逼疯了。
她不断的扩大搜索的范围,没有,没有,没有……
宁无双越走心里的越凉,她告诉自己南宫月身手矫健,功夫厉害,是不会有事的。
但又想到他身受重伤,自个儿离开的时候,他还陷入昏迷之中,若是遇到什么危险,他……
宁无双这么一想,悔的要打破自个儿的脑袋,她怎么就这么蠢啊,怎么离开的时候不叫醒南宫月呢?
就这般胡思乱想着,在寂寥的深渊之中寻找着,深壑之中的冷风呼啸,冷的彻骨,宁无双已经被冻透了,可却依旧依靠着意志苦苦的支撑着,让她一步一步往前移动着。
“阿月……阿月……”她惶恐的声音在深壑中回荡,却等不到南宫月的回应。
怎么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消失不见了,那是她的阿月啊,就是天崩地裂,她都要找到她的阿月啊。
苍白的女子冻的发青的面上是一片坚韧之色,缓缓地,沉沉的吸了一口气,将蝉翼刀握在掌心,用手背在脸上狠狠地搓了一把,以便眼睛在地面上寻找。
当在地面上发现可疑的野兽痕迹时,她心一沉,仿佛瞬间坠入阿鼻地狱一般:难道她刚刚下手重了,还是阿月的伤势过重,令他昏迷不行,被野兽拖回了洞里?
这个认知几乎将她击倒,舔了舔唇,半点不敢迟疑的追踪着野兽的痕迹而去,希望还来得及,希望还来得及……
走了半个时辰左右,终于借着微弱的月光,发现了野兽的巢穴,几只绿莹莹的眼睛突然出现在黑夜之中,狰狞而凶残,似在啃咬着什么,依稀可以看出是血淋淋的手臂。
宁无双脸色一白,仿若是一个惊雷猛地炸在自已的脑海之中,眼睛顿时瞪得老大,她的呼吸急促,心跳好似打鼓一般,不可置信的望着那只断肢,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冰凉了起来,比刮在自个儿身上的寒风更加的冷。
是阿月的手臂?是阿月的手臂?
“不会,不会是阿月,不会是阿月……”宁无双尖叫着冲了进去,像是一只锐利的箭射了出去,蝉翼刀刺进一只猝不及防的野兽的脖子,直接割下它的脑袋,双腿又夹住另外一只野兽的脖子,一个用力扭动,‘咔嚓’一声扭断那野兽的脖子。
其他的野兽被她的杀意惊到,慌忙逃窜,宁无双也顾不得追杀,只小声的嘟哝着:“不会是阿月,一定不会是阿月……”
像是癫狂的疯子似的,脚下踉跄的奔向那被撕咬的支离破碎的断臂,然而在看到洞穴角落时,纤细瘦弱的女子失声尖叫着跪在了地面上,声音悲痛绝望,周身止不住的颤抖,像是漫天惊雷都齐刷刷的在她的头顶响起,她像是傻子一样,傻傻的看着眼前景象,瞪圆的眼睛里是不敢置信的光芒。
怎么会这样?
她是不是在做噩梦?
握紧拳头,死死的咬着唇,一颗心一点一点冷了下去,仿佛连跳动都不会了。
遍地狼藉的尸首,四肢都被血淋淋的撕扯开来,啃得只剩下累累白骨,整张脸已经被咬的看不清模样,胸腔被剖开,五脏六腑被掏空,到处血淋淋的,透着令人作呕的血腥之气。
红色的衣衫支离破碎,哪里还有曾经的鲜明张扬?
……
若是二货狸说完结了,美人们觉得怎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