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双将张德妃眼中一闪而过的不甘光芒捕捉到,心里不由得为南宫月点了一个赞。
她听到南宫月说什么南宫祺对他手下留情,他要将恩报在皇后身上的时候,心里就明白他要做什么了。
心中一阵暖洋洋的,他回朝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替她出手报仇,完成她要皇后死的心愿。
她的阿月啊,能不能对她不要这么好?再这么好下去,她都快找不着北了,觉得就是将自个儿的一颗心掏给他,都难以表达自个儿对他的一片情。
“宣王恩怨分明,的确让人敬佩,姐姐有你惦记,也是她的福气。”德妃笑得温柔,轻声慢语的说道:“只是这些日子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姐姐一时接受不了,整个人都病了,你们两个又都受了伤,还是等姐姐好点再去看她吧,省的过了病气。”
宁无双知道在皇帝说了那句永居后位的话后,皇后娘娘怕是无法在苟延残喘下去了。
嗯,或许皇上明天早上就会收到皇后娘娘病逝的消息。
春风得意的德妃娘娘又怎么会容许顾皇后如一座大山,一辈子压在她的头上。
这一手,阿月弄得太漂亮了!
“阿月,德妃娘娘说得有道理,报恩的日子长着呢,你重伤未愈,还是等伤愈了再去看皇后娘娘不迟。”宁无双顿了顿:“你不是说想去看看太妃么?要不,咱们去太妃那儿坐坐。”
有些人不能明见,她也得暗见,否则这颗心如何能安?
南宫月看了一眼宁无双,语气温和的说道:“我听你的。”
德妃娘娘的眼珠子差点掉下来,人见人愁,鬼见鬼也发愁的南宫月居然也有听人的时候。
南宫扬却再度惊疑的看向宁无双,他十分不明白当初被他舍弃的少女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南宫月沉迷,居然在圣驾前就说出这么不成体统的话。
他也喜欢宁无双,但为了江山却能图谋算计逼死她,更不会在皇帝面前说出这样有失男儿尊严的话。
可南宫月却说得理直气壮,而她听得也面不改色。
看着这样的二人,他的心里有种隐晦的痛,不是特别的疼,却一下接着一下刺得他难受。
别人已经做了选择,与万丈悬崖舍身成全她,而他在万里江山和美人之间也早已做了选择。
他紧了紧握着的拳头,告诉自己,舍弃了就不要回头,他有他的路要走。
尊贵无比的皇帝却有种想要吐血的冲动,不管他对这个儿子有什么打算,但这么多年来自个儿将他捧在手心长大这话不假吧。
想想他含辛茹苦养大的儿子,对自个儿说话都是你让他打狗,他要赶鸡,你要他上东,他要上西,什么时候肯乖乖听他话了,可现在却认认真真,温柔的说什么我听你的。
混账东西,他知不知道现在是在什么地方,有着什么人,说出这么一番话,让他这个老父情何以堪啊!
郁闷之极的皇帝,大手一挥,就将这对刺眼的爱秀恩爱的小情人给赶出了御书房,去刺形影只单的太妃眼球去了。
南宫月的确要见见太妃,让她和杨家的人知道,他们杨家养得蠢女儿做了怎样的蠢事?
绝谷的神医已经破解了宁无双当日行动不能自主的迷,是有人抓破她的肌肤,将指甲中的秘药渗入到她的血液中去,令她不能自主。
宁无双想起了红花临死前抓破她的手,想必她就是在那时中招的,这也就能解释了红花为何死的那么诡异的干净利落,毕竟只有死人才能让人放松警惕。
若是那是红花不死,南宫月又怎么会不让人搜查?南宫祺又如何能算计到她?
出了御书房往太妃的宫殿去,宁无双在无人之处,猛地上前捧着南宫月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压低声音说道:“阿月,我发现我都有些崇拜你了,你说你这脑袋怎么就这么好使?”
不过就是在御书房见了德妃娘娘,脑瓜子一转,就能想出这么个借刀杀人的好主意。
南宫月一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模样:“你才知道啊!”白玉的耳垂却悄悄地红了起来。
被心上人用崇拜的小眼神看着,这滋味实在的……荡人心魂啊!
被动且主动承受宁无双蹂躏的南宫月心里那个美啊,若是干掉一个就能得这么一番好滋味,他不介意一天干掉十个八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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