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什么歪理!”
太尉孙仇海狠狠拂袖。
皇帝沉吟着,偶尔抬头深深地凝视着云罗。
他一直有些小看自己这个女儿了,在他看来,他的这个女儿,虽不太差,却也不会太过优秀,刚好在比上不足,比下有余之处。
云氏满门忠烈,无论是当年的辅国公云唯庸,还是他的两子云程翰和云程章,皆是文能安邦,武能定国的惊采绝艳之辈。就连当初的贤妃,也是才华名动京师,冠盖满京华绝世美人。
这个拥有了自己血统的云氏血脉,竟然如此平庸,偶尔想起,也会微微自嘲。
如今听她一语,方才知道自己小看了这个女儿。再看这个女儿,只觉她清而不濯,艳而不妖,美却不俗,的确是有一股其他公主不堪比的气质芳华。
只是未想到,她竟然对国家大事,如此紧密的关注着。
前朝刘太后的前车之鉴,女子和政事这两词放在一起,在凤国乃大忌。
即便如今登上大宝,执掌龙印,他依旧还清晰记得,幼时被刘太后幽禁在暴室,被宫人太监欺辱,生如猪狗的惨景。
他恨极了刘太后,登基之日,将刘太后的尸体亲自鞭尸,剥去衣裳,在皇城游街三日,方才将其挫骨扬灰。
凤宏远登基之处颁下的初诏便是:后宫女子,不得干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