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舒舒服服地倚在铺着柔软秀墩的椅子上:“诸位护院可好看好了,一会就照着赵公公这个力度打,谁若是能打得和赵公公一模一样好,赏银一两,决不食言。”
柳总管的二十板子打完,衣服还是完好,整个臀部都已经打烂。这就是宫里头打板子的学问,在豆腐上包块布,布料一丝不损,豆腐也能打得稀烂。
只要有心要你的命,十板子也能打烂你的肠子。
不过柳总管毕竟是孙皇后的人,可以给些教训,却不能真的要了性命,啧,麻烦。
这次就是要好好打他一顿,再在他的伤药里做些动作,让他卧床几个月。这段时间里,足够让赵成握牢公主府的实权,饶是柳总管伤好痊愈,不过是个虚晃子罢了。
柳总管的板子打完,就轮到了这些个宫人,宫人们纷纷求饶哭泣,云罗听得烦了:“谁再求饶,再添十板子。”
顿时鸦雀无声。
此时燕瘦环肥、闭月羞花四人已经吓得面色发白,瑟瑟发抖。四人“扑通”齐声跪了下来,羞花颤着花容月貌:“公、公主……我们什么、什么都没做啊……”
云罗斜了她们一眼,和蔼地笑道:“对了,我差点把你们给忘了。”
闻言,四人愈发惊恐好怕,看着她温和的面容,跟见了鬼一般。
云罗笑吟吟:“你们是本宫千挑万选出来,伺候驸马的。如此美貌,本宫怎么舍得让你们吃这些板子,打坏了你们娇滴滴的身子,不能伺候驸马爷,本宫哪里去找像你们这样的可人儿?只是你们须记得,我要你们伺候驸马爷,只要真真给我伺候好了,我非但不会打你们,还重重有赏。”
这话,不仅是是说给燕瘦环肥,闭月羞花四人听,也是说给东院的各位宫人听。东厢的宫人们闻言,那身子腿儿抖得跟七老八十的老太太,更有甚者,甚至吓得溺尿而出。
他们的确瞧不起出身寒族的谢驸马,虽说驸马爷立了显赫战功,但寒族的身份,注定他此生无法加官进爵,即使尚了公主,公主也对他也不理不睬。
他们本来是内务府出来的,头上的是尊贵的孙皇后,是一国之母,对于这个公主心存不屑,一个只知享乐小丫头,又如何能耐得了他们。在宫里头时,他们这些奴才,要拿捏几个不受宠的妃子,已经是手到擒来,更何况是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果不其然,初来公主府,这位小公主整日只知吃喝享乐,对府中之事,一概不问,由着他们折腾。
他们也逐渐懒怠,却忘了,正因为远离了皇宫,这位乳臭未干的公主,就成了他们的顶头上司,别说十板子,就是直接要了他们的命,他们也不能反抗!而他们的生死,内务府不过苛责云罗几句之下严苛,哪里敢真正地惩罚这位第一公主?!
以下犯上,奴大欺主,十板子,远远不够。
四位美人也不敢吱声,她们都明白,公主让她们进来伺候驸马爷,实则与侍婢丫鬟无异,但她们自恃和公主伺候驸马爷,拿了自己当主子,甚至有时拿自己和云罗相比,并没有将云罗放在眼中,私底下没少嚼她的舌根……
这些板子,是公主给她们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