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云迟疑了会,还是说:“劳烦驸马爷了。”
凉水备好,云罗吩咐秀云出去,走至屏风前,忽又想起什么,回头望着正要离去的谢允然。
“你,守在门外。”
谢允然怔了怔,旋即点头应允。
云罗褪了衣衫,跨入浴桶,焚烧的血液陡然一凉,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她靠着桶壁,用那点点凉气,慢慢磨着身体里的躁动。可这丝丝的凉意,不过是杯水车薪,仿若风助火势,身体里的欲*望越涨越高,撩拨着她的脆弱,如海潮一浪盖过一浪,卷着她可怜若浮萍的身躯……
身体,可怕的空虚。
她本能地渴望一种能填满身体的愉悦,那怕夹着痛苦,哪怕她会在这愉悦痛苦的海洋中,毁灭殆尽!
她扶着桶,剧烈地喘*息着。
谢允然守在门外。
那此起彼伏、似又抑制着某种渴望的喘息,如数传入他的耳中。
他忍不住想,究竟被怎样对待,那样高傲的少女,才会发出如此……的声音。一声一句,似要酥了他的骨头,似烟视媚行地舔着他的血肉。脑中却回响着宁清扬的话,少女的衣衫轻轻滑落,露出洁白圆润的肩胛,她粉面如三月春桃,红唇轻启,吐气如兰,一句句破碎的音节,从那开阖的红唇中流泻而出……
谢允然绷紧了身子,艰难地将脑海里活*色*生*香的画面挥之而去。房里传来的喘息声,却仿佛更加急促了,一句句似喊在他耳边,似在邀他共同沉沦。
谢允然痛苦地闭上双眼,倏地陡然睁开,黑目中戾气四溢,他拔剑,剑花抖落,剑势破云而出,躁动如雷霆收震怒,摧枯拉槁,似要毁尽一切!剑风大作,作起一股肆虐的狂风,横扫而过,树木被卷得簌簌扑落!
酣畅淋漓地练完,院中已是一片狼藉,他收剑入鞘,黑目中的戾气已经被掩去,只余下漆黑的深沉。
他靠着树干,黑目冷凝,似对耳边的喘息声置若未闻,只是拿着剑的大手,微微收紧,剑身在剑鞘中,沉沉低吟。
水,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
指甲,以今已在木桶上,划出道道刻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