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允然道:“我说过不让公主受疼,却未能做到,害得公主受累。今日以血起誓,来日若再碰公主,便斩断此臂!”
“你疯了?!你方才说的话,都不不做数,听到没有!”
云罗又气又怒又怕:“房内有没有伤药?!”
说着,也不顾自己身上寸缕未着,起身就去柜子里翻药。哪知谢允然起先撕裂她的亵*裤之时,只撕了一半,还有一半滑落下去,在她脚踝那里撘着呢。
这一迈开步子,就被挂在脚踝处的亵裤绊倒,跌倒在地。
谢允然见她摔倒,正要去扶,却见她雪背光滑如上好的丝绸,小*臀娇俏,他呼吸一窒,想起方才自己失控,忙转过身去。
“公主没事吧?夜里天寒,公主还是将衣物穿上吧。”
云罗在地上趴了好一会儿,等着谢允然来扶她,见谢允然迟迟没有动静,悻悻起身,随手披了件中衣,找了金疮药和白布,为谢允然上药。
谢允然下手,真是丝毫不留情,整个手掌都被洞穿,云罗看着那血肉模糊的手心,鼻子一酸,怒道:“不过是件小事,犯得着这样么?!“
谢允然却似丝毫不觉痛,淡淡道:“是我失信于公主,承诺之事,未曾做到。”
云罗咬唇。
其实谢允然弄她时……也不算痛啦,只是那种愉悦刺*激,已经超出了她身体的承受范围,让她……难以忍受。
男女之事,本就是随情随姓,难免有刺激难耐之处。她不过是气谢允然逆她的意,不听她的话,在他身上撒泼着自己的臭脾气罢了。
可若当真,事事都依她,男女之事,就会变得平淡无奇,索然无味。
云罗给他包扎伤口,谢允然却是低着头,不敢看云罗。
云罗只随便套了件中衣,半遮半掩,不该看的,都能瞧得一清二楚,甚至还能瞧见这具身体上头青青红红的印记。
谢允然怕自己忍不住。
“疼不疼?”云罗问。
“不疼。”
“你撒谎,你又骗本宫,伤这么重,哪能不疼?”
谢允然笑道:“以前在战场上,比这更重的伤都受过,这是小伤,真的不疼。”
云罗见谢允然如此,心中突然就绞痛起来,也不知是因为谢允然受伤,还是内心的那点明悟和自责,眼泪无声无息,滴在谢允然手上的纱布上。
她忙背过身去,谢允然见了纱布上的水迹,知道云罗是委屈了,想上前去将她搂在怀中,好生宽慰一番,又恐自己失控,伤着了她。
他沉默半晌,道:“时辰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睡在外间,若是有事,唤我便是。”
“你出去你的!”
她咬牙,换做从前,谢允然定然是要抱着她的,没有他的怀抱,云罗总觉的怅然所失。
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也睡不着,直至三更滴漏响起,才迷糊困去,次日醒来时,已身在泠香院冰冷的床板上。
云罗叹了口气。
一连几晚,谢允然都带自己去水云轩,醒来时,已回到泠香院。从头至尾,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哪怕云罗故意寻话和谢允然讲,谢允然也像在躲避她一般,惜字如金,回答时,一句话比一句话字少。
*
云溪看着镜子里浮肿脸,渐渐消肿,美貌依旧,精致的唇角弯了弯。
倏地想起云罗那副日渐丰*满,娇艳的脸,还有自己浮肿的模样,猛地拂袖,铜镜落地摔得粉碎。
“凤云罗,你让本宫受辱,本宫绝不会令你好过!本宫要你和当日的张贵人一样,泡在水里,泡得发烂、发臭,看还有哪个男人,还会被人迷住!”
话音刚落,只听一男人调笑音:“亏你生得这样貌美如花,原来竟是名蛇蝎美人。”
“谁!”
只见一道冷月似的光,迎着云溪的脸刺来,云溪尖叫一声,护住自己的脸:“来人啊,有刺客!有刺客!”
偌大一个想云殿,竟无一人赶来。
“你不用喊了,那些人,都被我点了穴道,便是你喊破喉咙,他们也听不到的。”
说话的男子,带着冰寒的面具,眼中杀意凛冽,若是江湖中人,便能认出,此人正是花满楼的杀手。
花满楼的杀手,都会戴一张冰寒银面。
“你想怎样?!”凤云溪连连后退,“谁雇你来的,本宫给你双倍……不,十倍!只要你放了本宫,你想要的,本宫都尽量满足!”
面具杀手冷笑:“你的性命,暂时没人要。只要折断你的手臂,脚踝,便可饶你狗命。”
云溪杏眼一眯:“是凤云罗叫你来的?”
面具杀手不答,身形如鬼魅,欺身靠近云溪,扯过云溪的右臂,利用分筋错骨之法,将云溪的手骨折断,云溪撕心裂肺地惨叫。
“饶了我吧,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面具杀手置若未闻,又抓向云溪的右脚,云溪恐惧地颤抖:“你、你折断我的双手好了,千万别折断我的腿,我还要跳舞……父皇最喜欢我的惊鸿舞了,若是我什么都不会,父皇一定会像抛弃二皇姐一样抛弃我的……”
“你既然爱惜自己的双腿,为何还要毁别人的腿脚?自作孽,不可活!”
只听“咯吱”一声脆响,云溪的右脚,应声而断,云溪惨叫连连,脸色白得像鬼,眼睛里充满了刻骨的恨意!
“明日你唤太医来为你医治,接好后,走路写字均与常人无异,只是此生都不能弹琴跳舞了。”面具杀手冰冷道,“你要记得,有些人,你永远招惹不起!”
那个人,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他有着比众人所见的,更可怕的实力!
花满楼名扬天下,其实也不过是……
面具杀手嘲讽地瞥了云溪一眼,身形一动,消失在宫殿之内,仿若从未来过一般。
*
云罗听闻,云溪摔断了胳膊和腿,急招太医院诊治,冷笑:“真是因果报应,她害我手脚受伤,今日总算也跟着吃苦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