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冬天下来,你恐怕得得胖个十斤。”
谢允然笑着,将云罗小小的脑袋从自己的胸口拎起来,粗粒的手指疼爱拧着云罗的脸颊。
“果然胖了不少。”
云罗举起自己洁白的藕臂,左瞧右瞧,的确圆了不少。
顿时一颗心都吊了起来,以前瘦的时候,巴不得自己身上长肉,现在自己跟吹起来似的,又怕长得太胖。
“我是不是太胖了?”云罗一张小脸都皱成一团。
“不会,现在这样挺好的。”
谢允然盯着那截白晃晃的玉臂,大掌覆盖在她细腻柔美的胳膊上,拉过来轻轻一咬。
咬得不重,像是在品尝一般。
“现在味道好多了,以前就是一把骨头。”谢允然低笑。
云罗脸一红,扯回手臂。
“你怎么老喜欢咬人!坏死了!”
谢允然笑了笑,两人又斗了会嘴,这才穿衣起床。
谢允然自然是快的,风火雷电便穿好衣物,云罗还在被子里磨蹭,冬日要起床,对于懒虫来说,还真是一场严酷的考验。
“我真想当一只蜗牛。”
“为何?”谢允然坐在床畔看着她。
“如果自己是一只蜗牛,走哪儿都随身带着豪宅,那完全没有起床的痛苦,一有时间就能缩进房子里休息。”
“你就懒吧。”谢允然笑着摇摇头,拿了衣物来给云罗穿上,有了谢允然这座大神在这儿坐着,云罗不敢再偷懒磨蹭,麻利地将自己穿着胖熊。
两人用了午膳,谢允然便匆匆赶回了驻地。
快到年关了,尽管远离故乡,但军队里依然洋溢着一种近似过年时的紧张兴奋。
谢允然负手站在营帐之中。
宁轻扬挑了帘子近来,拍了拍身上的雪。
帐里的红泥小火炉正烫着烈酒,宁轻扬也不客气,进了营帐,就到了杯热酒。
“啧啧,还是阿允你这里的酒好,我那古板的大哥,说什么酗酒闹事,有违军纪,整个军营里,半点酒星子都闻不到。”
“若我是宁清远,也不会让你喝酒。你鬼主意太多了,就该戒了你的酒,让你尝尝苦楚。”
谢允然转过身,看着宁轻扬缓声道。
“啧,阿允你真不够意思,你和我大哥才相识多久,咱们都相交这么多年了,你竟然站在我那个面瘫大哥那边!”
谢允然扬扬唇,蓦地,黑眸骤冷,“那个兰蔻已经处理掉了?”
宁轻扬一口烈酒灌入喉中,笑嘻嘻道;“那个兰蔻真是自找死路。竟然如此不自量力,花满楼的动作一向干净利落,阿允你只管放心。”
“如此便好。”
火炉吱吱燃烧,白色的热烟袅袅升起,宁轻扬为谢允然满了碗热酒,白腾腾的热气熏得人眼睛直疼。
宁轻扬将酒壶坐回小火炉上,“阿允,说来自从你加入花满楼之后,咱们花满楼的任务,就再无失手了……从我们第一次见面大打出手,到一起经营花满楼,再到如今共谋天下事,已经有三年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