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人,这么多年来乔阳第一次求人是那晚抱着鱼小晰的时候,第二次就是对岳俊。
追根究底两次都是为她。
今天,看他怎么收拾这个没有危机意识不识好歹的蠢东西!乔阳边磨牙边在这栋旧屋里四处找着。这栋旧屋设计得迂回曲折,在木头的腐朽味道跟霉味里,他逐间逐层找过去,终于在阁楼里发现了鱼小晰。
她还穿着酒吧的侍应服,扣子已全不知所踪,只靠着两襟交错叠在胸前挡住春|光。袖子被扯断下来挂在手臂上,鞋子袜子都被脱了去。她就那么狼狈地蜷成一团坐在角落里,披头散发,双臂抱着双腿,头埋在膝盖里。
乔阳只觉得通体的血都凉了个透彻,把收拾她的某决定抛到九霄云外。他慢慢走过去,想把羽绒服脱下来包住她,却发现自己的手抖得几乎捏不住拉链。滔天怒火猛地烧了起来,烧得他看到的东西都罩上了一层浅红。
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不想知道。唯一知道的是,他绝饶不了那个始作俑者!
终于脱下了羽绒服,他用衣服包住鱼小晰,哪知她的爪子猛地就朝着他的面门抓下来,他险险躲过。
“鱼小晰,是我!”他爆喝一声。
她身子一颤,慢慢抬头,迷蒙的双眼眨了几眨才看清他的样子,豆大的泪珠倏忽就冒了出来,噼里啪啦砸了一地,嘴唇抖了半天,才冒出了五个字。
“乔阳,我好怕……”她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哭着说。
他立刻抱起她,紧紧地拥她在胸口。
他们走出别墅的时候迎面碰到王瑞跟岳烁棋,这对男女倒是一个模子出来般的古井无波。明晃晃的车灯光线中,有凛冽的风卷着残雪吹过,零下十几度的气温让乔阳收紧胳膊把鱼小晰拥得更紧。
岳烁棋上前一步,面无表情地说:“爸爸吩咐过了,这些人任由你处置。”
她的手指向王瑞身后跪着的那些抖成筛子的男人。乔阳却只是冷笑。
“把我想处置的人带走,留这几个小兵卒糊弄我?你们岳家人习惯把人当傻子耍?”
岳烁棋不答,只那么波澜不惊地看他,她穿得少,只着一件薄呢外套,可仿佛感觉不到寒冷一般。乔阳不再理会她,转身带着鱼小晰上车后扬长而去。
王瑞吩咐人将那几个跪着的倒霉鬼带走,这才走到岳烁棋身旁,他脱下自己大衣帮她披上。
“小琮,我送你回去。”他浑厚的嗓音压得很低,只有他们二人听得见。
岳烁棋微微颦眉,淡然道:“王瑞,你又叫错了。”
“是对是错,你我都清楚。”王瑞低声说完,就去把车开了过来。岳烁棋看着车里面容坚毅的男人,到底是没有说话上了车。
凌晨最黑暗的时刻,车子在空旷的路上驶着,车上只有他们两个。王瑞沉着地把着方向盘,面色凝重,岳烁棋轻轻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