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浓黑如墨的眸子仿佛一潭幽泉,将她吸了进去。
然后,鱼小晰发现她的这个“要”,跟他的所谓“要”是两个意思。她只要他帮自己降温,没让他那样这样地做些出了格的事情,他的亲吻像是烙铁印在她身上,难过羞赧之余更有一种难以启齿的渴望。她本来就没什么力气了,让他这样翻来叠去地折腾一番后更是瘫软得像一汪春水。她用手锤他的头,昏沉沉地不断说着:“别这样,别这样……”
她的呜咽更像怂恿,乔阳兀自进行下去。
再然后,那种撕裂的痛传来的时候,她的神智立刻清醒了八九分,却已然无法挽回。
那种疼,如何形容?鱼小晰瞪大双眼,连瞳仁都放大了,紧咬着牙关连声音都发不出来。那种深入灵魂的疼,撕裂身体的疼,活像身体被野兽撕咬裂开一般。
“不要!”嘶哑地喊了出来,连连地吸气,鱼小晰死死抵住乔阳的肩膀企图让他离开。
“晚了!”乔阳残忍地回答,却更加彻底地冲到尽头。一声惨叫,有殷红的血液染透了身下的床单,有她痛到痉挛的身体,双手双脚都扣得死紧,乔阳清楚地知道,自己终于完完整整地把她吃掉了,他顿时感觉所有的都圆满了。
鱼小晰一直哭着喊疼,乔阳想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她放松下来。她哭花了的脸让他心软得一塌糊涂,只好把他们的第一次草草了结。他揽着她躺在床上,被褥层峦叠嶂般堆砌在两人四周,她枕着他的胳膊,他的手沿着她的脊骨轻轻地抚触。
感觉到有泪水源源不断从她的脸上滑落到自己胳膊上,乔阳低头轻轻吻她的发,爱怜地问:“还疼吗?”
鱼小晰无力地点头。
疼吗?哪里都疼,身体的疼比不了心里的疼。如果她还有一点力气在,此刻一定得跑了。可是身体已经仿佛不属于她,那样瘫软无力,她连爬都爬不动。从在酒吧喝了夏子矜给她的那杯果汁之后就开始头昏乏力,被几个陌生人带到那栋房子里的时候尚有几分气力跟他们搏斗,现在全身上下还属于她的只有大脑,那也是浮浮沉沉恍恍惚惚的神志不清。不清醒的时候,她勾|引了他,只能悔不当初。现在她用了十二万分的意志保着一丝清明。
可就这一丝,乔阳也不打算让她存下去了。他又翻身压到她身上,重新开始新一轮缠|绵。现下鱼小晰是连胳膊都抬不起来了,她哭着求他不要再这样了。可乔阳只当是她疼怕了,他细细舔去她的眼泪,温柔地帮她宽心,他说:“这次会有点疼。别怕,不会像刚才那么疼了。”
他倒是有经验……鱼小晰想到了那些曾经辗转于这张床的女人们,她心里曾经偷偷鄙视过她们的放浪颓废,可是自己到底是变得跟她们一样了,她感到心陷于谷底的悲哀。
伴随着阵阵痛楚,感觉到他在慢慢侵入,她闭上眼睛哭得更加厉害。乔阳无奈地帮她一遍一遍擦泪,又调动所有的技巧取悦她,事实证明这次有效。他不知道夏子矜下得药不是一般人能拿到的,鱼小晰只能陷入万劫不复。
这一夜,颠鸾倒凤,巫山云雨,乔阳要得肆无忌惮,把几年间兜转于桃花丛中的经验全用在了她的身上,罔顾了她生涩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
东方放晴的时候,乔阳枕在鱼小晰的腰眼处休息,他驰骋了整整一夜,铁打的身子现在也是累了,心里却充实极了。
乔阳有过不少女人,事后大多凉薄,处得来的就多相处几天,末了大都一拍两散。彼时他跟女人欢合便只是欢合,临了分开的时候从来利落得很,这些年过得风穿花丛片叶不沾身。女人嘛,有的求财,有的求色,她们要他就给了,就像是买卖,乔阳这人道德底线低得很,想着你情我愿就好,管什么世俗看法,有病!
可他抱着鱼小晰的时候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想法,这样的燕好似乎还蕴含着许多其他的东西,让他对她爱怜不已,一晚上都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才满足,此时才知道“珍贵”这个词儿到底是啥意思,也隐约理解了那几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古代君王。
抚摸着她柔嫩光滑的肌肤,他心想四年怎么够,只怕这辈子他都不想放她走了。摸着摸着,心头又有些骚动,乔阳暗忖这回恐怕要破记录了,他自己都记不清吃过她几次了。
再吃一次权当锦上添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