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岳烁棋的道行是高,脸上愣是没起一点波澜,她向旁边挪了一步给他们让路。【本书由】
这下倒是闹得鱼小晰有些讪讪,她赶紧欠身朝岳烁棋问好。
岳烁棋相对于鱼小晰而言是女王般的存在,完美得让她连羡慕的力气都没有。她一直觉着,这个世上最爱乔阳的人不是自己也不是夏子衿,而是这个成熟独立的女强人。即使未曾主动表露,也没求过回报,岳烁棋总是默默站在不远处。
每每面对岳烁棋都会让鱼小晰有种矮到地底下的感觉。她觉得乔阳应该跟这样的女人凑到一起的,外貌、身份、背景、性格,从各个角度看都是完美的一对,可惜他命盘里多了个自己。
差之毫厘,失之千里。
人与人之间,在偶然之间错失,在冤孽里硬是要凑到一起。是故鱼小晰总是对岳烁棋心怀愧疚。
在一切平息之后,鱼小晰也问乔阳:“棋姐那么好的人,当初你怎么就不肯松动一下?如果是她的话,我会很开心你找到一个真正爱你的人。”
乔阳正在看报,闻言面上一沉,斜睨着她道:“你是故意气我?你想我怎么样?再娶回来跟你作姐妹?”
瞎说八道的那不就重婚罪了!鱼小晰白他一眼,瘪瘪嘴,手下拾掇着岳烁棋送给孩子的玩具:“我就是说说啊。怪你这么没眼光。有人对你好你难道感觉不到?”
“你呢?我对你的好你给我扔哪里去了?竟然还骗我!”没见过老婆这样指责丈夫的,想到那几年她把他折磨够呛,凭她的智商竟然能把他骗得团团转,乔阳想一次就气一次。
“好啦好啦,是我不对,我喝*汤了。”看他情绪又不对了。鱼小晰忙圆场作小服低。当年的事儿是个雷点,她尽量绕道走,结果今儿不小心又踩上了。
乔阳冷哼一声。把报纸甩得刺啦响。
收拾好玩具,看时间差不多了。她想去瞧瞧宝宝是否睡醒,刚起身他突然念道:“心灰尽,有发未全僧。风雨消磨生死别,似曾相识只孤檠,情在不能醒。为了他,粉身碎骨我宁愿不醒。”
她又怒又羞地盯着他问:“你看我日记了?”
他歪着嘴角痞痞地笑,神色很是得意地说:“我可没偷看,是女儿拿那个本子给我看的。她说想认字。”
“你……看了多少?”她声音都发颤了。
“没多少,看了四五遍吧……”乔阳摊摊手漫不经心地说,“你的语言相对通俗,适合小乔就是字写得太丑,我跟她说这是反面教材。”
一个抱枕砸在某阳脸上。
情在不能醒。简单五个字圈进来不少人。
“小晰,别自寻烦恼了。”乔阳将抱枕扔到床上,淡淡地说,“无论谁跟谁在一起都会伤了撇下的那个。”
灯光绚丽的大堂,电梯里面两个人,电梯外面一群人。想是岳烁磊惹事的消息已经传出去了,岳家又来人收拾残局。
乔阳倒是没说什么,他瞥了岳烁棋一眼。揽着鱼小晰便跟他们擦身而过。出了大楼,见到他的车子停在路边,一个瘦小的年轻男人推开驾驶室的门跳下来,打开后车门恭敬地喊了声“阳哥”。他们上车后,那男人发动汽车,转回头恭敬地问:“阳哥,去哪里?”
车行在回家的路上,鱼小晰凑近乔阳很小声地问:“他是谁啊?”
“不知道。”他回答得很干脆,趁势搂住她。
鱼小晰抿嘴不满地瞪着他。
“我喝了酒。你不是说喝酒不能开车?你以为我愿意别人碰我的车?”乔阳满脸的都怨你呀都怨你。
她本想跟他计较几句,可看到他眼底那两个黑眼圈后便默了。
到了小区后乔阳拿出一百元递给开车的瘦小男人。吩咐他自己打车回去,就带着鱼小晰回了家。
一进门乔阳就奔沙发去了。靠在沙发里长出一口气。他脸上疲态尽显,鱼小晰不知道他为啥累成这样。她先去洗了手,又用热水湿了一条毛巾拿过来,坐到他身边捧起他的大手就细细地帮他擦拭,擦完又去重新过了水,帮他抹脸。他就那么坐着享受她的贴心服务。
“洗个热水澡吧,解乏。”她心疼他,声音也很柔和。
“不想动,过会儿再说。”乔阳闭着眼睛咕哝一句。
“你怎么会这么忙?到底都忙些什么啊。”鱼小晰免不了开始抱怨。这几天基本看不到他了,这些日子他有两天夜不归宿,其他的时间不是她睡下了他没回,就是她早晨起床了他还没醒。他们倒是一直分房睡了,他再也没有半点逾越。正应了她最初的期望,可是奇怪心里却疙疙瘩瘩的。
“忙事业!”还是那个说辞,乔阳嘴角上勾,即便累成狗也没忘记调侃她,“是不是又想我了?要不今晚我勉为其难满足你一下?”
这辈子她要是再跟他说“我很想你”这四个字,她就跟他姓!她恼得丢下毛巾回了房。
在房内,她把大三的课本收拾好封存到床底,这就正式跟大三说拜拜了。还有两天放暑假,鱼小晰决定明儿找一找暑期的兼职。要换以前,她早就找好了。今年情况特殊,一直没抽出时间。
看看时间过去有半个小时,鱼小晰推门出来发现乔阳坐在沙发里然睡着了。她踮着脚靠过去,摸摸他的脸,他睡得很熟没有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