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阳顿了下，低声问：“你看到了？”
“看到了呀。”鱼小晰有些撒娇地念他，“那种东西你留它干什么啊？我撕了啊！”
那边乔阳轻笑几声，说：“随你。”
鱼小晰撅了撅嘴巴，把那张字条捏在手里，又拐回最初的问题：“今天会工作到多晚？”
“可能要通宵了。”乔阳说，“别等我，你先睡。”
“是很严重的事情吗？今天我问了瑟琳娜，她也不说。”鱼小晰追问。
“小事，处理一下就可以。”乔阳回答，接着反问道，“你不相信我的能力？”
“怎么会呢？是担心你的身体吃不消。”鱼小晰柔声回答。
“对我来说这也是家常便饭了，别担心，明天我会好好睡一觉的，你会陪我吗？”乔阳末了补充这句让鱼小晰红了脸，忍不住抱怨：“你怎么不回家睡呢？偏要花钱在酒店，上次那里住一晚很贵的吧？”
“在外面方便些。而且那酒店是我私人的产业，不用付房费。”乔阳解释。
鱼小晰这才觉得心里舒坦了点儿，说：“那我明天请假不去公司了，我陪你睡。”
那边乔阳又笑了，鱼小晰问他笑什么，他答：“你现在开放多了，小古董。”
鱼小晰啐了他一句，逗得乔阳笑得更厉害。
她握着电话听着他笑，知道他笑够了，她才轻声说：“乔阳，这次我当你一个人的摩西好吗？”
“你说的，我会记住。”乔阳止住了笑，沉声回答。
“乔阳。我爱你。”鱼小晰柔柔地说。
那边乔阳明显怔住了，接着他的笑声又传了来，鱼小晰没想到自己的直接表白也被直接笑话了，顿时难堪地咬着嘴唇，忿忿道：“算了！以后再也不跟你说这个了！”
“晚了，你已经说了。”乔阳笑着说。
鱼小晰哼了一声说要挂电话，乔阳却说：“小晰。为你这一句。我这些年没白熬。”
她还能说什么呢？这个男人等了她太久，她不能再辜负他。
嘱咐完他注意身体，如果累了就打个盹。鱼小晰挂了电话。她把那张字条用剪子剪碎，然后扔到马桶里冲走，然后去客房看了看睡着的沈春华跟念阳，又回了主卧。
念乔睡得很香。鱼小晰摸着她热乎乎的小脸蛋，心里异常满足。
现在她身边有孩子。有妈妈，有他，一个完整的家庭，虽然目前在名义上还不够名正言顺。可他说过他会处理好。
鱼小晰知道这样的结局会是对不起岳烁磊，伤害瑞贝卡，可当要在自私跟利他之间做选择的时候。她还会左右摇摆，当乔阳这枚砝码加入进来以后。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自私。
如果要报应，就报应在她一个人身上好了，让孩子们跟他都活得快乐平安。
鱼小晰低头亲亲念乔的小脸，躺在床上。
第二天，把孩子都送走了后，鱼小晰打电话跟瑟琳娜请了事假，瑟琳娜只“嗯”了一声便挂断电话，让她都来不及问瑟琳娜昨天几点下班的。
她打电话问乔阳在哪里了，他说已经在酒店，房间不变。她便匆匆打车过去了。敲开了房门，穿着浴衣的乔阳把她拉进去抱了抱，鱼小晰闻到他身上清爽的浴后气息。
她搂着他的肩靠在他怀里，问：“一整晚没睡吗？”
他点点头。
“吃早饭了吗？”她又问。
他摇头。
鱼小晰把手插入二人之间，推开他说：“先吃一点吧。”
乔阳用额头抵着她，沙哑地说：“不想吃，很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