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你!”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慕容嫣怒视柳金蟾三番两次坏她好事儿,不禁眼发狠——
她之所以非要这般厚着脸皮,明知北堂傲木讷保守的个性,还要冒着轻佻的误解执意向前,不就是因为柳金蟾用言语调戏了北堂傲么?
大女人什么都可以忍,偏偏绿帽子不能戴——北堂傲是她慕容嫣内定了的男人!
柳金蟾也什么都可以不在意,但当着她的面调戏的她的相公,还让她的相公不快了,那就是触了她的逆毛了!
“不是我,又该是谁?”
柳金蟾挡着慕容嫣的面,伸手拿出北堂傲扔在竹篓里的纸团,然后将竹篓递给身侧的墨儿。
孙墨儿是个乖孩子,一见柳金蟾递,她赶紧伸手接,气得她们对面的慕容眼两拳握得死紧,想揍人,无奈奉箭和奉书二人已经拿出背上的大刀交叉横挡于她身前,恨得她开口就想质问二人“这个女人刚才那么轻佻地调戏了你们少爷,你们不管,管我作甚?”难道不知这是本末倒置?
但她没机会喷出她的不满,柳金蟾就故意当着她的面,取出纸团,打开,然后十二分挑衅地将打开的纸片放到自己的唇边,十分暧昧地,像是吹人肌肤似的将纸吹起了柔柔的半寸,神情还不忘露出无比享受的样子:请看清楚,那是谁的男人!
慕容嫣的脸瞬间青了,她不敢看北堂傲此刻的脸是什么色,但她知道她一个女人、身为北堂傲的未来妻主的权威被挑衅了。
两个女人的战火一触即发,就在柳金蟾要进一步,作势要探出香舌将纸卷入唇上时,一不小心成为众矢之的的“祸水”北堂傲,吓得一把夺过被柳金蟾“蹂躏”的纸片,转身逃了:
拉上帐子,她柳金蟾就是再怎么的,他都依她……但人前这样,与当众剥了他衣裳要他有何二致?他那里受得住,躲在船舱里,死活不出来了。
北堂傲一跑,奉箭立刻跟去,雨墨儿赶紧替补上。
慕容嫣想追,无奈十二分欠揍的柳金蟾又挺着她那圆圆的肚子挡了她去路:“这是我的画舫,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在她柳金蟾的船上,还调戏她柳金蟾的男人……柳金蟾直赞自己好人品!
慕容嫣忍了又忍,不是陈先红上来打圆场,她差点就要被扔进湖里,游回岸了,但她就是想不明白这个大肚婆有什么好,明明一看过去,就是家里有了男人的女人了!
难不成这女人家里也还没娶正夫?
慕容嫣的眼立刻一眯,将柳金蟾细细打量了一遍儿,无奈除了肚子大,一个书生样儿,真正看不出是娶了正夫还是没娶?
慕容嫣顿时心里没了底儿,尤其这女人那日还说北堂傲是托付给她照顾的?难道她是……那个假订的人家?
这个念头才起,就立刻被慕容嫣儿迅速压了下去,她太了解北堂家了,她们家丢不起这人不说,就是小户人家,也都知道失贞的儿子只有嫁给那个要了他身子的女人,才有出路,不然……就是嫁出去也是早晚要被赶出妻家门的破鞋一只,即使嫁妆百万、出身尊贵,除非……你是公主!
但公主里除了战蛟英年早逝的爹外,至死从一而终的,还没一个呢!
也因此,像北堂傲,北堂家按照大家族的惯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让北堂傲战死或是自行了断,对外说是暴病生亡,毕竟尸体就不会因嫁人,而暴露宫砂尽褪的家丑;第二就是陪上多多的嫁妆嫁给他失身的那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