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金蟾眼见着北堂傲的身影变得影影绰绰,顿时有手握双拳,仰天长啸的冲动,然,她只能手握双拳,仰天深深深地吸一口山林之气:
尼玛,这婚结得,都快窒息了!
深呼吸一结束,柳金蟾就在台阶上开始先横着来一段妖娆的蛇舞,接着又是一段斜着走的醉猴舞,末了还不忘黑猩猩般捶捶胸脯“呼呼呼”数声,不知道的还当她是求偶心切呢!
雨墨冷眼看去,撇撇嘴:这个,绝对是关疯的!
自以为此刻山间无人的柳金蟾,舞啊舞,跳啊跳,一时间有种回到过去单身时无拘无束,想怎么疯就怎么疯的陶醉感,浑然不觉某处山路上数十双惊恐的大眼睛瞪着她嘀咕:
“夫人不会也有病吧?”
“似乎比爷病得还不清啊,怎么平时都不怎么觉得?”
“哎呀,这是什么病啊?怎么一会儿像蛇一会儿像猴的,是不是什么附体了?”
“呸呸,一群乌鸦,混说什么,夫人……莫不是以前会跳舞?”
“这是舞么?怎么怪怪的?”
“没见识,西域舞伎那腰肢不就这么这么扭得!”
此言一出,数男人脑中立刻浮现出某个腰肢纤细的男子甩臀甩得那叫一个……难以言喻的荡的景来——
尤其他们跳成这样了还罢了,上面没个挡得,下面的裤子低得更是羞死人!
“你一个正经男人怎么回去看哪个?”
“什么嘛……难道你不觉得夫人这个像?”
众人眯细眼,可不就是像?
然后众人面面相窥:难不成夫人去过西域?
“你们说……爷和夫人是不是……真和爷在西域时就?”
宫里说他们爷没进宫备选,是因三年前就失身于人的谣传,难不成真有其事?
谁也不敢嘀咕,事关名节可是要人命的事儿,然,爷凯旋不回京,却偷偷来找夫人,又未婚先有孕、公子这婚事办得多仓促……
越想越觉得,大公子这是心里有人,效法姑老爷当年与大夫人私奔,最后奉女成婚呢!
柳金蟾越跳越远,众人还在苦苦的思索中,晕得奉箭不得不提醒道:
“你们……干嘛?”一会儿公子还要下山来办要紧的事呢!
“哄——”一声,一群老男人顿做鸟兽散,赶着毛驴一溜烟儿跑了。
奉箭不解有什么好看的,禁不住好奇心,趁着人跑远了,也偷偷儿猫到树丛处,往远处奋力拉长脖子,仔细这么一瞅:
啊哟嗬——
夫人,不愧是青楼常客里的翘楚,连西域歌舞伎的看家本领也学了个七分像啊?她到底还有什么男人没见过……
奉箭吞吞口水,暗拍自己受惊的心,并十分虔诚地祈祷:
但愿自己公子不知道,不然……公子可不得又疯上一回——
西域胡伎的勾女人的本事可不是中原男人能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