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傲一听此言,想也不想,当即摊出一手:“拿来!”又背着他收家书!
柳金蟾无言,不解北堂傲这么聪明干嘛?难道不知“男人无才便是德”,大周的男人千万不要这么聪明么?
“喏——相公大人!”请过目!
柳金蟾从怀里掏出,乖乖双手奉上家书一封。
北堂傲横了柳金蟾不正经的模样一眼儿,抽过柳金蟾手中的家书打开先一目十行扫一遍,开头是春闱,中间还是春闱,末尾竟然是让柳金蟾回景陵衙门她大嫂哪儿领路费……再看落款:柳红!
北堂傲鼻子轻轻一哼:行啊,会偷龙转凤了啊,他北堂傲看她娘的家书干什么?
“还有呢?”这封还没看罢呢,另一手伸出来:你爹的呢?
“就这一封啊?”柳金蟾装傻。
北堂傲美目一凝,柳金蟾欲继续装傻到底。
可北堂傲是谁?他追着柳金蟾这二三年是白追的?
山不来就他,他就去就山,等不及柳金蟾继续装蒜,心急如焚的他抬手就宽柳金蟾的汗巾,他不信巴完了柳金蟾,再把这房子掘地三尺会找不出这封信来!
北堂傲这一动,柳金蟾哪里敢等他搜,赶紧喊道:“给你、给你——还不行!”越来越不好骗了——
她都还没来得及看完呢!
在北堂傲的寸步不离的严守之下,柳金蟾无可奈何地从腰间,缓缓地抽出一封皱巴巴的信呈上:
“其实……我爹也没说什么!”只是稍稍稍问了句什么时候把妞妞给他抱过去……
柳金蟾这“稍稍稍”音没落,北堂傲一张脸就青得可比小香梨了,柳金蟾还在这里等死么?立刻身靠墙,就朝撅着小屁屁忙着拖小凳子的妞妞蹭去。
“柳金蟾,你干嘛去?”
北堂傲抬眼就怒瞪柳金蟾,指着何幺幺的来信,冷笑着问道:
“没什么?还没什么?那妻主说说,公公这信上说得‘你大嫂小姨妹家的哥儿’?是谁啊?”
他就说柳金蟾满心欢喜地催促他先带着孩子去京城,她殿后,就有鬼,不想这后面还有这么大的猫腻——
竟然敢背着他去相看新人?
怎么着,还想京城一个他给她养儿育女传宗接代,老家再有一个挂名伺候公婆等着她?
“什么什么‘大嫂小姨妹家的哥儿’?”
柳金蟾立马要夺了北堂傲手中的信,假意来看看!
北堂傲那由得柳金蟾轻易得逞,单手一扬高,又往后看,他算是终于明白那个乩童说的话了:
要想夫妻不和离长长久久,就一个“缠”字!缠功差点儿,都得早晚“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死在浪摊上”!
不说远,单是去岁年初去个南府,被海盗拿住了,别人是小命难保,她倒好,人家岛主的漂亮儿子要倒贴,亏得那岛主那会子不答应,不然,柳金蟾人在贼窝,还有个暖被窝的——
怪道躲在海贼窝里舍不得逃!
此事,北堂傲不提,权当不知,更不闹,省得那小子蹬鼻子上眼儿,等着他把柳金蟾闹烦了,他就趁虚而入,顺水推舟真在那小岛上给柳金蟾留个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