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风就是雨……为妻也是服了你了!
都说知夫莫若妻,相公是个什么人?为妻与你夫妻三年有余,还能不知相公贞烈、贤良淑德?
你放心,就是真有那等黑了心做狭子的人,胡编乱造不够,还弄出个什么所谓的相好来来说道你,相公也莫怕,妻主在,只要妻主说你好,别人就是说上你千样儿不好,也不过是隔靴搔痒,更不可足信!”
柳金蟾语力铿锵,言语之间就明明告诉北堂傲:
她柳金蟾绝不会让他的旧事公诸于众——
就算他的旧情人恬不知耻,得了便宜还来卖乖,故意来做陈堂证供,她柳金蟾也能让那女人哑口无言,铩羽而归,顺带名誉扫地、遗臭万年!
她柳金蟾就不信谁敢不经她答应,擅自掀北堂傲的衣裳验真身!
此言一出,悬宕在北堂傲心底徘徊了六年有余的石头,便“咣当”一声落了地,终于……终于让它归了家,一股子酸意不自禁就在北堂傲胸臆间流转:
有妻主如此,夫复何求?死,又有何憾?怕只怕,他用尽后半生,也报不尽此恩此德……
“恩……”
北堂傲咬唇,贴紧柳金蟾的腿,感受柳金蟾腿上滚烫的温度,忍不住两手抓紧了柳金蟾的袍子:此情难以言述!
“今儿,为妻的话,你也别多心,为妻就是想着,那皇太女干嘛无缘无故送为妻一顶绿帽子呢?”
北堂傲抿唇,不答,更不知柳金蟾为何那日不提,今日忽然提起的用意,一颗心忐忐忑忑,就担心柳金蟾今儿又是要和他摊牌,说夫妻劳燕分飞的事儿——
但,他今儿是打定了主意,此生非柳金蟾不嫁,非柳金蟾不许,她生他生,她亡,他亦不独活,就是到了地府,也要给她做男人,为她洗手作羹汤,为她养儿育女,伺候她穿衣吃饭……跟着她生生世世!
柳金蟾不知北堂傲内里翻搅的满腹心思,只当北堂傲尴尬……
但,柳金蟾觉得自己还是有责任给北堂傲好好提个醒,总不能等他吃亏了,寻死觅活了,人吊在房梁上了,她再说追悔莫及吧?
北堂傲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死心眼儿……
北堂傲不答话,柳金蟾就只得将话慢慢得挑明了:
“所以,为妻就想着,你说说她是不是对相公你有什么想法?在暗示为妻呢?”
北堂傲这心里既然认了柳金蟾,索性就趴在柳金蟾腿上,简简单单说了说当年欲在他与战蛟择皇太子君,结果他和战蛟都纷纷拒婚,至于慕容嫣那段,他只字不提——
毕竟眼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柳金蟾听完此话,顿想对着满月哀嚎一番:
尤其是北堂傲说皇太女曾给他私信说欲立他为皇太子君一事,时,她立刻觉得自己是无辜的替罪羔羊——
请问,哪个北堂傲的旧情人是谁?她柳金蟾保证不会立刻打死她!但,绝对会立刻毫不迟疑地将这嘉勇公夫人之位立刻双手奉上,然后……
溜之大吉!
不管怎么说,她柳金蟾对北堂傲算是仁至义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