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人靠衣装,这番言论,钟离馥此时才相信了起来。
她看着斑驳的铜镜中,梳着双丫髻,穿着月白色短打的自己,活脱脱地就一涉世不深的小丫头。
“你换好了吗?”拓拔翊敲了敲门问道,他此时也是一身青灰色的短打,加了一见浅蓝的半臂。
“马上就好。”钟离馥答道,正准备起身,又觉得脖子上带着的白泽坠子同这身打扮不适合,便取了下来收进了抽屉里,然后开了门。
“你这副打扮倒是新鲜地很。”拓拔翊看着她的样子笑了起来。
“袖子太窄了不太习惯。”钟离馥看看自己衣袖,她从来没有穿过短打,所以十分不适应。
不过拓拔翊倒是没什么不适应,他是鲜卑人,习惯了窄衣窄袖,只是北魏在自上而下的进行汉化,所以他自十六岁起才开始试着穿汉人上层阶级喜欢的宽袍大袖。
“走吧。”拓拔翊自顾自地拉起她的手就走,也没准备回头看她的反应。
南渊宫。
萧慎丘同安阳请安回来,他刚踏进府就听到下属传话来说没有找到人,或者尸体。
“我就说她不会死,她怎么可能死。”萧慎丘整个人都高兴起来,他又将目光放到安阳身上,对她道,“你先回去,本殿还有些事情要去办。”
安阳敛着眉眼没有回话,但在他转身那刻,她却突然抓住了他的衣袖。
“是……祁馥儿的事?”
萧慎丘脸上的笑容僵硬起来,“本殿怎么行事还要经过你的首肯吗?”
安阳被他冰冷的目光吓住,瞬间收回了手。
“我不是这个意思。”
“好了,你先回去。”萧慎丘努力遏止住自己的怒气,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