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你们两个别吵了。”钟离馥觉得头有点疼了,事情好像变得越来越复杂了。她看了一眼花芝,问道,“三殿下何时来祁府?”
花芝转向钟离馥,恭敬地道,“约莫也快到了。”
“兄长那边知道了吗。”钟离馥皱眉。
花芝自然是点了点头,说道,“大公子自然是知道了,不过这头他还有别的事情忙着。所以全权交给小姐你去处理。”
钟离馥闻言脸一垮,露出惨兮兮的模样,眼见还想让祁灵均替她挡着萧慎丘。花芝这么一说简直是破灭了。
小槿眼见钟离馥这样,便拍着胸口自信满满地说道,“馥儿,你不用担心有我替你解决那个卑鄙小人,你不必担忧!”
花芝上下打量着小槿,轻声嗤笑道,“三殿下乃是南齐监国太子,你可不要做出一些让小姐蒙羞的事情。”
小槿不服气地反驳花芝,“南齐监国太子算什么,小槿才不怕呢。”她不屑地哼了几声道,“小槿今天倒是要看看他有多大的本事。”
钟离馥眼神示意花芝,她眨了一下眼睛,花芝立刻了解,她没有搭理小槿便离开了钟离馥的房间。
“好了,小槿。”钟离馥沉住气,她坐在木凳上,一边吃着早膳一边说道,“待会你接待他,我就在床上装病就行了。”
小槿噘了嘴唇,她摇了摇头说道,“馥儿,待会你只要在床上乖乖的装睡,其余的事情就交给小槿处理。你安心听着便是。”
钟离馥还是有几分担心,怕小槿在萧慎丘面前做出不得当的事情。她叮咛道,“你怎么样整他我不管,不过你做事一定要谨慎,要不脑袋不见了可不要怨我啊。”
“安心啦。”小槿得意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小槿是什么人你又不知道,不会出任何差错。嘻嘻……”
钟离馥一脸拿她没办法,她吃完了早膳过后,小槿要参观下祁府便任由她去了。她看了一会儿书籍后,花芝便进来请安了,她福了福身子道,“三殿下已经到祁府了。”
钟离馥立马将书籍扔到一旁,钻进被窝了,她立刻说道,“让小槿快快回来,打发他。”
“我知道了。”花芝立刻找到了花芝,小槿在花园小径赏着花,她没好气地说道,“小姐叫你快点去应付三殿下,三殿下现在在祁府门口了。”
“什么?”小槿讶异了一声,随后低声嘟哝道,“那么快,我还有很多东西还没有看到……”
花芝理所当然地听到了,她冷哼了一声说道,“小姐让你办事,你还磨磨蹭蹭干啥?”
小槿瞪了花芝一记,她嚷嚷地反驳道,“用你管啊你,毫无用处的小丫鬟。”
花芝咬牙切齿,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去,她不喜欢和这个伶牙俐齿的小丫鬟吵架。她想了想,走了几步,转身说道,“你现在快点去接待三殿下吧。”
“用得着你说啊!”小槿朝着花芝的背影做个鬼脸,随后她往祁府大门走去,果然看到萧慎丘刚下马车,她便掐了自己大腿几下,泪眼汪汪地走了过去。
萧慎丘见居然不是钟离馥,便疑惑了,往常她都会在门口等候着她。他看到两眼挂泪的奴婢走了过去。
“小槿参见三殿下。”小槿福了福身子,抽搭地说道。
“你们家小姐呢?”萧慎丘皱眉,他低声怒斥道,“好好说话,哭什么。”
小槿内心自然是不爽眼前这个凶巴巴的萧慎丘,等一下就有他好受的。她收起哭声,然后说道,“三殿下赎罪。左不过因为小姐生病了,所以小槿难过了便哭了起来。”
“什么?”萧慎丘面露惊讶,他眉毛蹙得更紧,语气提高了几分,“人好好的,怎么就生病了呢?”他想了想难道那晚,他脱了钟离馥的衣裳让她着凉了,所以便生病了。
萧慎丘紧张兮兮地问道,“可是得了风寒?”
小槿点头如捣蒜,她露出担忧的眼神出来,说道,“所以小姐现在不方便去见三殿下。”
果然如此,萧慎丘不由得愧疚了起来,那日喝了点酒又与钟离馥接触,闻了闻她身上的体香,一下子把持不住想要得到她。
“如此一来,带本殿去见你们家小姐。”萧慎丘命令道。
小槿闻言便知道得逞了,她还佯装委婉地说道,“三殿下乃是万金之躯,小姐现在又患风寒,小槿生怕三殿下会被传染呀,不可踏进小姐的闺房呀。”
萧慎丘立刻不悦了,他怒瞪了小槿,骂道,“本殿叫你带,你就带。哪来的那么多废话?”
“是。”小槿低着头领路,露出狡黠的笑容,随后一路上来到了钟离馥的房间,一打开房门,萧慎丘便率先进去瞧到钟离馥一脸苍白的面容,他紧张兮兮地凑过去。
小槿立刻急着阻止道,“三殿下,不可呀。小姐患的是风寒会传染给三殿下的!”
萧慎丘倒退了一步,他坐在了木凳上,闻了闻钟离馥房间的味道,这味道感觉还听舒爽的。他瞥了一眼小槿,问道,“可有给你家小姐看病吗?大夫怎么说?”
小槿福了福身子,回答道,“回禀三殿下,大夫瞧过了,左不过我们小姐的身子孱弱,几次受了风寒下来累计,反而这次较为严重。”
萧慎丘听了反而觉得更不得了了,他皱了皱眉说道,“那药呢?什么时候好?”
“大夫说,这要看小姐的身子了。”小槿回答道。
钟离馥一直在听着,觉得小槿越扯越大了,完全就是在瞎掰。她偷看了萧慎丘一眼,发现他一脸沉重,有点愧疚的模样。
钟离馥嘴角微勾,知道萧慎丘还在想那晚发生的事情,他认为想要硬来导致她得了风寒。
萧慎丘皱了皱眉,怒斥道,“无用的大夫,本殿便叫卫太医来祁府一趟为馥儿诊脉。”
钟离馥立刻头皮发麻,顿时感到不妙。
小槿早料到会有这一遭,她松了松口气说道,“三殿下不要着急,小槿为三殿下了泡了杯茶,这可是小姐托人带来的上等茶,小姐宝贝的很呢,小姐睡前叮嘱着小槿一定要让三殿下品尝一下。”
萧慎丘听着钟离馥为他如此上心,便笑逐颜开地说道,“馥儿真替本殿用心。”
小槿倒了倒茶水,这水看似青翠与普通的茶水没什么区别,但是可就是这东西暗藏玄机。她笑了笑说道,“小姐风寒之事,三殿下就不必操心了。大公子已经命最好的大夫医治小姐,只不过这大夫还在路途中,一到祁府便马上医治小姐,所以三殿下就不必从皇宫请卫太医了。”
萧慎丘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儿随后说道,“既然大公子已经准备妥当了,本殿再做只是画蛇添足。随后命人送些名贵的药物过来。”
“是,小槿知晓了。”小槿微微低头,瞄了一眼那被萧慎丘喝完的杯子,料想到他的身子应该马上发作了。她假意说道,“那么三殿下还要继续留下来吗,小槿叫人备好午膳。”
萧慎丘正想要说话的时候,却感觉到身子有点痒,抚了抚了脖子那一块瘙痒的地方,居然有点烫。
小槿见状便惊呼道,“三殿下,你……你的脖子!”她见萧慎丘紧张起来了,她便拿起钟离馥梳妆台上的铜镜,拿到萧慎丘的眼前。
萧慎丘错愕地看着自己的脖子左一块红右一块红,而且还十分瘙痒。他立刻回想自己吃了什么,以至于变成这样。
钟离馥瞄了一眼,暗暗地偷笑,原来小槿用了这种办法,怪不得不让她闻那瓶子,原来那瓶子与她房间里的气味结合起来便会让人全身瘙痒。
小槿急得团团转,然后泪眼汪汪地问道,“怎么办啊,三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