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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氏更是大惊失色,“门房可看清楚了?”
这才想起来门还关着,“进来回话。”
娟红应声才推了开门进来,“回夫人,门房的人一打开门,二姑娘就闯了进来,手里拿着剑,根本靠不上前,这才让人急急的过来禀报,这时只怕二姑娘正在来正屋的路上。”
人怕是要到了。
程氏一拍桌子,“真是能耐了,还直接闯进来了,我到要看看她真敢拿剑杀人不成?”
到底是在自己的府里,程氏的底气足,“让人去大少爷和姑娘那里守着,默让她给吓到了,若是遇到人二姑娘,直接带到我这里来。”
“不必劳烦别人,侄女是不请自来。”程氏的话音一落,另一道声音应声而起,披着黑色斗篷的元喜也大步的走了进来。
站在花厅中间,目光直视向上面坐着的赵玉尉夫妇,“四婶子是料定我会来吧?那也好,咱们就明人不说暗话,我今晚上来做什么,四婶子心里清楚,我也想听听四婶子怎么解释,或者 说直接给我一个 说法?”
“二丫头,这事你二叔已经来过了,当着他的面问过的塞青,并不是我们受益的,你不信可以回府直接问问塞青,也省着说我们诓骗你。四叔知道你心里有气,这事四叔也是刚刚知道,不骗你,正跟着你四婶吵这件事情呢,你放心,四叔不会委屈了你。”赵玉尉被元喜看得心虚,说到最后说不下去了。
程氏也在一旁接过话,“可不是,你看看你都敢拿剑把男人砍死,我们哪能不怕啊,今日你不来我们明日也会去府上把这件事情说清楚了,到是你一个姑娘就这样半夜的在外面走,胆子也确实太大了,天色不早了。婶子让人送你回府吧,也省着你祖父祖母惦记。”
程氏这么一说,弄的她像一个很体贴的长辈。
可想到晚上的事情,元喜看着眼前笑盈盈的脸。浑身冰冷,“四婶,我今日既然来,就没有打算就这么回去,总要给自己寻一个说法,证不证据的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心里怎么想,就是我杀了人,我自己认错对,任别人说我错我也不在乎。塞青是婶子的大丫头。平日里我与她都没有说过话,更是碰面的时候也少,听婶子的意思是她自己想害我,可我就不明白了,这样扯不到一起的两个人。她是哪里来的能力把人放进府,又找到人,从哪里来的银子?听说每个歹人给十个馒头,我这命还真便宜啊,十个馒头就买到了。”
程氏的脸变了变,“竟还有这样的事情?那歹人还说什么了?”
一旁的赵玉尉听了恨不得扇程氏两个大巴掌,这不是做贼心虚吗?
元喜挑挑眉。先寻了椅子坐下,才扬着下巴笑意的看过去,“我这样的脾气,当场就先杀了一个,另一个身上被砍烂了,只说了两句我气不过就直接把头砍下来了。哪里还能问出别的话来,来府上的一路上,我都在后悔,该多问几句才是。若下次还有这样的事,我定会多问问。到时四婶好奇,我再细细的说给四婶子听。”
程氏听了脸都白了,坐在椅子上的身子也控制不住的颤抖,眼睛盯着元喜手中把玩的剑,“女孩子到底还是少碰那些刀剑的好。”
“这话可又错了,若没有这把剑,今日死的便是我了。”元喜冷冷的看过去,“四婶子也有四个月的身孕了吧?不知道里面是弟弟还是妹妹?我都忍不住想知道了,若是弟弟我也教他玩剑可好?不过若是妹妹也可以,不然万一哪里遇到和我一样的事情,什么也不会只能承受的份了,到时只有死路一条,伤的可不是婶子的心?”
“二丫头,婶子知道你心中有气,可也不能拿着未出世的孩子诅咒,这样也太狠毒了些,咱们可是亲人。”程氏捂着肚子,恨意的看着元喜。
元喜笑了,娇笑声在深夜里听着格外的刺耳,“原来婶子也知道狠毒,知道清白对一个女子来说有多重要,原来也知道咱们是亲人,可惜婶子太过自私,让别人念着亲人,自己却做些狠毒的事情,完全亲情不故,这样做可是会遭报应的。我今日来也就想听句实话,婶子为何要这般对我?是为了五妹妹出头?扪心自问,打我回京之后,我从来没有与五妹妹交恶过,到是真心待她,反而是她处处算计我,坏我名声,更是鼓动我做些坏名声的事情,若真说起来,要报复也该是我报复她,也由不得她再来陷害我。所以还请婶子给我个明白,事既然做下了,也不怕再说开了是吧?”
元喜寸步不让,咄咄逼人的态度,让程氏缓劲的余地也没有,赵玉尉打开始说的那句话之后,便再没有开过口,被元喜一眼,越发的心虚,更是决定不管这事。
只留下程氏一个人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