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温温的,连带着他的胡渣,如一把小刷子一样在心里刷了一下。
有点酥麻,有点疼。
南楠没有推开他,甚至连手指都没有动一下崾。
顾云臣受到鼓舞,准备加深这个吻,她却突地往后扬了扬头,拉开两个人的距离躏。
额头互相抵碰,南楠幽幽开口,“林子里的食物都是非常有限的,我在抓到那条蛇之前,吃过一只蜘蛛,一条蚯蚓,外加一点帮助消化的野生羊粪。”
“.......”
哪怕她变成猪头他也能啃下去,可是现在说了这些,顾云臣有一种无力回天的感觉。
南楠往后一退,扯过自己手里的匕首放在两个人中间,“我不会捅你,但是你再这样轻浮下去,我就捅我自己。”
那简直比捅他还难受几百倍。
顾云臣默默地退到筏子的另外一角。
南楠只递给他一支长杆,“那边有鳄鱼,我们把筏子的方向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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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关系似乎又开始因为他那个试探的吻回到了冰点,顾云臣心下懊恼,越发觉得自己惹人讨厌,可怜巴巴得像个孩子。
两个人在河道上漂了接近两天,终于到了比较平坦的地方,南楠抓住一条横在河面上的树干,迫使筏子停了下来。
“这一带是蒙扎砍的罂粟田,很多农民在这里为他种罂粟。收入却只有几十美金一年。”
顾云臣抬眸,往她指的方向看去,一片姹紫嫣红,却是人间剧毒之所在。
多少人因为这个东西家破人亡。
南楠上岸,“蒙扎砍偶尔会来这边巡视一下,我上次砍他一刀就在这地方。我们扮成农民,找机会接近他。”
然后抬手,做了一个手起刀落的手势,比切西瓜还爽快几分。
两个人沿着罂粟花田往前走,南楠从地上挖起泥土,将两个人的脸糊花,七拐八拐地走进一家稻草搭建的土坯房。
“有人在吗?”,她用本地语问道。
这里是当地的一个赤脚医生家里,她以前曾经来过一次,这人和苏燕西认识。
后堂传来一阵细细碎碎的声音,顾云臣想上前查看,却被南楠反手一挡。
她抓紧手中的匕首,慢慢踱步而去——
咔哒——
黑洞洞的枪口指在了她的额头之上——
阴魂不散的蒙扎砍站在窗口对她轻笑,“南小姐,你要找的是不是他?!”
说完,他踢了踢脚边上的尸体。
南楠暴怒,“你杀了他?!”
“他给那些贱民治病,用的都是我的资源,我为什么不能杀他?!”,蒙扎砍阴测测地笑着,又看了看她身后的顾云臣,“把他绑了,请他去我府上做客,有了他,原子弹我们都能要来!”
枪口还抵在南楠的额头上,顾云臣摊开双手,“放她走,我留下。你知道她并不那么值钱——”
蒙扎砍猥琐一笑,拇指抚上南楠的唇瓣,“她对我来说,可是无价宝,她杀了我多少人,又抢了我多少货,以前的账,我们慢慢算!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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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算不如天算,躲来躲去,还是没有躲过蒙扎砍的追捕。
两个人被带到了村庄深处的一个宅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