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贝立马噤声了,贼兮兮地看了一眼沈天擎和舒舒,爸爸和妈妈不会听见了吧?
她看向沈天擎,甜甜一笑,“爸爸,你怎么和妈妈一起回来了?”
“我去接妈妈了。”沈天擎坐到床头,看着一对儿女,眸色柔和。
贝贝凑到沈天擎身边,看了一眼舒舒,哼了一声,傲娇地扭过身子,背对她,叫你说话不算数,叫你说话不算数,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哼哼哼哼!
舒舒走近贝贝,叫了一声。
小家伙又哼了一声,直接将脑袋蹭进了沈天擎怀里,两只肉肉的短短的小藕臂,熊宝住沈天擎的腰,怎么够也抱不满。
舒舒坐到旁边,拍了拍贝贝的屁股,“宝贝,妈妈错了。”
贝贝抱够了,才回头看向舒舒,用手指戳了戳舒舒的额头,“好吧,那就勉强原谅你了。”
沈天擎在旁边出神地看着,爷爷已经表了态,只怕想和她结婚,没那么容易,上一次骗走贝贝的人也没有找到,那位爷爷也没有消息,心中有些不安。
晚饭后,舒舒想起陆子舟说的那五百万,犹豫了一下,问了沈天擎。
沈天擎看向舒舒,眸色深邃了几分,“先把那张卡给我。”
舒舒从钱包里抽了那张卡,递给沈天擎。
沈天擎看了一眼收了起来,“去洗澡吧。”
舒舒刚走上楼,后面传来男人低醇的声音,“下一次给你买尿不湿。”
舒舒一下子满脸通红,他两只手不由地揪了揪衬衫,想要遮住屁股上的东西,可惜,衬衫不够长,不知道遮住了没有。
她加快了步子。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牛仔裤上晕开的一抹暗红,等看不见她,才拿起手机,“过来一下。”
没一会儿,陈奂过来了。
沈天擎将茶几旁搁置的卡递给陈奂,“去查查,这些钱什么来历,隐秘一些。”
“沈先生,知道了。”陈奂拿了卡很快离开。
等了一阵,沈天擎上楼,看了一眼舒舒的卧室,越过去,进了书房,一直忙到了凌晨过一些。
中间舒舒给他泡了一杯咖啡,问了他什么时候忙完,大约十二点的时候,她估摸着过去,帮沈天擎放好了热水,铺开了被子。
她忙完刚要出门,沈天擎堵在门口,将她拦在里面,“晚上睡这里。”
“……”
舒舒低头,“不好吧。”
其实,她更担心的是晚上不小心弄脏了他的床单,不知道有多囧,还有,和他睡,只怕要失眠。
“怎么不好了?”
沈天擎低低地出声,眸色越发深邃。
舒舒只是看了一眼,心惊胆颤,“我……我先出去了。”
可是,沈天擎没有让开的意思。
她窘迫地站在他面前,不知所措。
沈天擎突然俯身打横抱起她,低叹一声,“你的那什么来的真不是时候。”
“……”舒舒抬眸看了一眼沈天擎一眼,媚眼如丝。
沈天擎叫了一声舒尔乐,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
第二天,舒舒醒过来的时候,自己枕在他手臂上,慌忙移开了,昨晚被他吻晕了,竟然靠在他怀里睡着了,其实,细说起来,这应该是第四次和他同床共枕,除了第一次什么也记不清,后面的每一次都感觉不同。
她静静地看着沈天擎,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快会爱上一个男人,一个和前夫相貌酷似的男人,有些不可思议,是他魅力太大,还是她太容易心动?就算她不想承认,心里却是喜欢极了。
他是一个很有味道的男人,一举一动,甚至说话的声音也让人着迷……
舒舒正出神,手被大掌包裹。
沈天擎已经睁开眸子,将她拉进了怀里,下巴抵在她下颌,眸色深邃,声音惺忪低哑,“别一直用这种勾人心魄的眼神望着我,我容易失控。”
舒舒慌忙移开了视线,哪有勾人心魄!哪有!再正常不过的眼神!
她一慌,身子后移了半截,突然浑身失了力气,向床下坠下去。
沈天擎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舒舒才幸免倒栽
下去,难堪地看向沈天擎,自己在他面前这样笨手笨脚,比贝贝好不到哪里去。
沈天擎一用力,将她拉上来,轻笑一声,“怕什么?就算我想做些什么,你大姨妈只怕不同意。”
舒舒两颊通红,耳根也红了,连忙起身,好在昨晚他和她都没有脱衣服,这样面对着也不会过于尴尬……其实,已经尴尬至极……
她下了床,拖鞋也没有穿,就跑向门口。
沈天擎喊了一声,“落了一样东西。”
舒舒回头,自己的的文胸在他手里,想起昨晚的画面,脸滚烫。
而沈天擎视线落在她胸口上的位置,那里还隐隐约约有他制造的痕迹,引人遐想,甚至想犯罪。
舒舒拿了文胸,钻进盥洗室,反锁了门,穿好了才出来,沈天擎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她刚开拉开卧室的门,身后又传来沈天擎低醇迷人的声音,“这样出去,贝贝或许能看见。”
女儿早熟是谁的错?
舒舒停住了手中的动作,默默地坐到了靠沈天擎的位置,后悔自己昨晚晕了头,就这么睡到了他房间,是不是太不矜持了?
沈天擎从床上走下来,身形颀长,看了一眼舒舒,走进了盥洗室,没有一阵,里面传来剃须刀嗡嗡的声音。
舒舒向里面看了一眼,又低下头,绞着手指。
“帮我拿一件衬衫一条裤子。”
听到沈天擎的声音,舒舒站起来,从衣柜里拿出挂着的一套,走进盥洗室门口,背过身子递了过去。
赶紧到手一空,门带上了。
舒舒才回头看了一眼,又坐回床上,没过了一阵,沈天擎出来了,瞥了一眼舒舒,“衣柜二层,第三个格子,帮我拿一条领带。”
“哦。”
舒舒走近衣柜,就脸红了,那天她在里面躲了很久,其实本来想躲卫生间,怕他们万一有人进去就露馅了。
她打开衣柜的门,低头看向第二层,寻到第三个格子,摸了一条领带,刚要转身,看到了放在一边的盒子,就是那个文胸的盒子,很熟悉,脑子不由地嗡嗡的响着,回头看向沈天擎,突然觉得灯光那样暗,整个卧室里一色的暗,暗红的衣柜、暗红的吊柜、暗红的木地板,光线不是暗红也成了暗红,让她箍得透不过气来,整个房间里都是她熟悉味道,他特有,还有她不熟悉的香气,扑在她的脸上,浑身就像发高烧一样晕热起来。
“怎么了?”沈天擎看向舒舒的方向。
“没什么。”舒舒慌忙阖上衣柜的门,将领带递给沈天擎。
“会打领带?”沈天擎低头看向舒舒。
舒舒点了点头,沈天擎又低了几分,凑近舒舒。
舒舒将领带绕过他脖子,扯到沈天擎胸前,两手灵巧地翻转,打了一个结,抽紧,看了一眼,又调整了一下,“好了。”
沈天擎握住她的手,看了一眼她在纽约长岛被烟头烫过的指腹,已经褪了一层皮,好了许多,“不疼了吧?”
“不疼了。”她慌忙地低头。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舒舒,松开手,“以后每天给我系领带。”
“……”舒舒站在他面前,不知道如何回答,他说的是每天。
沈天擎提起旁边的衣服穿上,“一会儿我们去看看幼儿园。”
“好。”
舒舒看向沈天擎,心里一阵温暖,他心里有孩子。
“走吧。”
舒舒还没有反应过来,沈天擎推开卧室的门,拉着她出门,那个上次见过的女孩站在外面,看见沈天擎牵着舒舒的手,微微一愣,“沈先生,贝贝和宁宁已经洗漱好了,在客厅等着。”
沈天擎不悦地看向冯悦,“谁让你过来的?”
冯悦一怔,“彭助理让我发一条招聘沈先生保姆的消息,我报自己也报名了,彭助理觉得我挺合适,所以……”
沈天擎眸色淬了冰一样看向冯悦,“所以你辞职来这里做我的保姆?”
冯悦不知所措,求助地看着舒舒。
舒舒看了也一眼沈天擎,没有出声。
沈天擎点了一个烟,眸色深邃地落在冯悦脸上,“你不适合,既然从公司辞职了也好,现在可以走了。”
冯悦难以置信地看向沈天擎,“沈先生,我哪里做错了吗?”
“没有,错的是我,你再像芊芊,始终不是她。”沈天擎将一根烟搁在指间,很有深意地看着冯悦。
冯悦看了一眼他身旁的舒舒,莫名地心慌。
沈天擎盯着她,“在沈氏做了这么多年,出去不难找工作吧?”
“不难。”冯悦声音里透出一股惊慌和绝望,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握紧舒舒的手,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冯悦急急追上,带着哭腔咬着唇出声,“沈先生,我很真的喜欢贝贝和宁宁,能不能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