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一身黑色西服,袖子半挽,露出左手腕上的名表,随意地站在那里,盯着舒舒,落在她身上的视线沉静又高深莫测。
舒舒觉得那眼神说不出的怪异,半天才反应过来宁宁不在,心莫名地慌乱了几分,“宁宁呢?慌”
“在医院。”沈天擎走近,她只听见脚步声,尚来不及反应,他握住了她的手腕,抽了她手中的纸,俯身将茶几上的烟蒂和烟灰一起抹到烟灰缸里。
“去做检查了吗?”舒舒看向沈天擎,忐忑地问。
“嗯。”沈天擎应了一声,松开舒舒的手,端着烟灰缸去了卫生间,倒进垃圾桶,用水冲了冲,回了客厅。
舒舒一直看着沈天擎,宁宁在做检查,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出了什么事吗?”
沈天擎看了一眼贝贝,“去那边说。”
他一把拽住了舒舒的手腕,拉着她去了旁边的卧室。
贝贝看了一眼,爸爸和妈妈有什么悄悄话要说吗?难道她在,就不能说吗?
看沈天擎和舒舒进了卧室,她站起来,大眼睛忽闪忽闪了一下,看了一眼四周,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门口,肉乎乎的小手撑在地上,爬下去,小脸贴着地板挨近门缝竖长了耳朵,睁大眼睛,努力地凝神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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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的另一边
沈天擎定定地望着舒舒,攥紧舒舒的手突然收紧。
在一声低呼里,舒舒人已经被扯着转过身,贴上了一道颀长挺拔的肉墙,清冽的男性气息瞬间将她包裹。
舒舒浑身一僵,下意识地伸手想推开他,他的手已经用力揽住了她的腰,两个人中间的缝隙,随着他的手掌一寸寸收紧,一点点地消失,密合。
她抬头,他垂眸,两人的呼吸没有任何误差地交织在了一起。
“一会儿我送你去医院。”
“好。”
“我可能要回国一趟。”沈天擎脸上的表情始终波澜不惊,但是眸色却格外深邃。
“为……为什么回去?”
“我爷爷病情加重,医生说时候不多了,我不得不回去。”
“……”
舒舒不知道该说什么,也知道这种时候不能让他留在国外。
沈天擎伸手抚摸着舒舒的脸颊,鼻息很重,“我联系了一位友人,我走以后,你和孩子去他那里住一阵,合适的时候,我会来接你。”
“嗯。”
舒舒应了一声,看向沈天擎,总觉得他神色不对劲,“你…你不舒服吗?”
“没有。”
沈天擎攥着她的手握在怀底,隔着衬衫布料传到她掌心的体温舒舒她想要缩手。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还没有来得及出声,腰际的手再度收紧,男人的俊脸映在她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放大。
沈天擎低头,舒舒躲闪不及,他凉凉的薄唇贴在了她的,实实地,没有半点缝隙。
他用力地吻住她,是从未有过的粗鲁,粗粝的指腹已经滑到她肩头,摸到她胸前,一粒粒解开她的衣扣。
舒舒想要挣扎,身子被他挤在墙上,钉在上面一样。
他解开皮带的声响将她整个人僵在那里,等再反应过来,他已经挤进她的身体,涩涩地摩擦,有些痛,却不讨厌,随着他的节奏,急促地喘息……
贝贝皱着眉头,听不出来爸爸妈妈在干什么,只听得见男女交织的低喘,好像很难受似的,沈天擎的闷哼被她理解为感冒鼻塞,只是舒舒,想了半天没有明白怎么回事,爬起来,拍了拍衣服,整理了一下,胳膊腿都有些痛,呼哧呼哧地跑到沙发上,爬上去,仰着身子背靠着沙发背休息,吁了一口气,“原来偷听也这么累!”
卧室里
沈天擎抱起舒舒的腿,架在自己腰上,一阵进出,单手伏在墙上低喘。
许久,眸色深邃地落在她脸上,咬住了她耳垂,“我会想你。”
舒舒羞得别过了头,低头不语,他是个很磨人的男人,磨到身体和心都不好受。
沈天擎将舒舒抱到床上,去浴室放下热水,洗了一下那里,系上皮带站在浴室门口,看向舒舒,“过来洗洗身上的汗,我送你和贝贝去医院。”
舒舒埋着头,从他旁边擦肩而过,用力地推了他一下,然后关上了浴室的门。
十几分钟后,她出来了,“走吧。”
沈天擎看了一眼,去了浴室,拿了电吹风出来,坐在舒舒身边,单手撩起她的长发,托在掌心,打开电吹风调到恒温,慢条斯理地吹着。
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舒舒站在那里,浑身紧张,很拘谨地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摆动着电吹风,暖暖的风喷洒在头皮上,脸上,脖子上,耳梢,一直暖到了心窝里。
她怔怔地看着他,没想到他这样的男人也可以温柔如此,不,他的脸色一直波澜不惊,和温柔无关,很
清冷,可是,她就是中了邪一样觉得很温柔很温柔。
许久,沈天擎捏了捏,指腹摸了一下发根,“可以了,走吧。”
他站起来出门,她跟在他后面,影子交缠在一起,看上去也像缠绵悱恻的画面。
沈天擎将舒舒和贝贝送到医院,眸色深邃地看向舒舒,将一张名片递给他,“这就是我的那位友人,他五点左右过来接你们。”
舒舒拿起来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看进去,抬头看向沈天擎,“路上小心点。”
“嗯。”沈天擎握住舒舒的手,用劲地攥了一下,等舒舒感觉到痛意才松开,“我走了。”
舒舒看着他背影,走廊里,阳光照进来,忽明忽暗,落在他身上,如有一层淡淡的光晕,细碎的浮尘在他肩头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