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盯着舒舒。
舒舒感觉浑身似有股火烧着,从没有男人对她唱过情歌,还唱的如此动人心弦,似乎能麻痹人的意识和神经,连浑身的血液也变了味,是甜的。
只是,她和他相识如此短暂,还是始于…,舒舒顿了一下,想到那个性字,抬头看了一眼沈天擎,那顾盼神飞的模样落在沈天擎眸底,别样的心动。
他松开她腰际的手,攥着她的手走出客厅,到了院子里,侧眸看着她。
舒舒不自在地别了别鬓发,手还没有来得及放下,被沈天擎握在手中犯。
“我看你,也能让你这么紧张?”他低声问,性命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眸色深敛地笼在她脸上。
“……没…没有…”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晨光的雾霭里,他的五官更加棱角分明,站在那里,身形挺拔颀长,脸似刀削,很man很man,心脏就像被钟鎚击了一下,有厚重的回音慌。
“还说没有,一碰你……”沈天擎指腹落在她绯色的红唇上,感受着她身体深处的颤栗,
舒舒努力地让自己镇定,别一副没有见过男人的样子,可是事实便是如此,她就真正意义上见识过这么一个男人!
她挫败地看着他,又想起第一次见他的情形,她低头看发票,听到姬容的调笑,抬头就看见他盯着自己的胸部,眸色没有任何掩饰……
她吞吞吐吐地问,“第二次见你,……为…为什么送文胸?”
到最后两个字,几乎被她咬碎在牙缝里,比蚊子的声音还小,沈天擎一顿,第二次?第二次见她不是这样的情景,第二次见她,还是在榕城,那个夜里…想起第三次见她,他开着车,路过一片田地,她坐在一颗榕树下看书,扎着马尾,穿着白色衬衫、牛仔裤。
她看得太认真,他车停在路旁,看了很久,她都没有注意到。
沈天擎盯着舒舒,拉回思绪,压低了声音,“自己想。”
“……”舒舒说不出来话,自己想就想成柏晓说的那样了。
站了一阵,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我出去一趟,晚上回来。”
“嗯。”舒舒应了一声,顿了一下又道,“出去注意安全。”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着她一眼,“贤妻。”
舒舒耳红了,她做不了贤妻,要不就不会和苏子航离婚了,她是妒妇,因为冯悦一句话闷闷不乐,看着苏岚投怀送抱,心里不舒服。
沈天擎紧紧攥了攥她的手,放开,开车到机场,直飞温哥华。
到安然的住处,已经快到中午,是典型的温哥华民居,再简答不过的独立小院,院子木栅栏围着,住了不树,在这个季节里落叶铺金。
沈天擎站在栅栏外,沉默地看着,安然坐在院子里,很静,是一种久经沧桑的静。
安然坐在那里,出神地看着手里的报纸,一直到树梢的叶子蔌簌飘落,才抬头,看见站在栅栏外的沈天擎,一惊,手中的报纸落在石桌上,许久才出声,“进来吧。”
沈天擎推开门,进去,坐到了旁边,扫了一眼报纸,竟是那天婚礼的报道。
安然眸色复杂地看向沈天擎,“你父亲让你来的?”
沈天擎摇了摇头,“我自己来的。”
他顺手拿起那份报纸,抬眸看向安然,“这份报纸已经过期了,现在最新的报道是婚车路上出了车祸,新郎和新娘负伤,无法如期举行婚礼,正在医院急救,沈家唯一继承人沈天擎,性命堪忧,沈家老爷子很可能将外孙过继到沈家,继承他浑厚的产业。”
安然看向沈天擎,“你这么做的理由是?”
沈天擎毫无隐晦地出声,“舒舒,我和她的孩子。”
安然点了点头,深吸了一口气,浑身一阵阵发软,怅然地出声,“能在一起多久就多久吧,在一起的时候,好好对她。”
沈天擎眸色沉黯了几分,“为什么这么说?”
安然看向远方,“对于一切有翅膀的生命体而言,沧海给他们的感觉总是爱恨交加——飞与不飞是一回事,飞过和飞不过是另外一回事。”
“我不是沧海。”沈天擎摸到烟盒,眸色深敛地看向安然,“介意我抽根烟吗?”
安然摇了摇头。
沈天擎点了烟,没有抽,握在手底,盯着一圈圈上浮的烟雾,许久,低低地出声,“我也是最近知道一些事,不说道歉,道歉太虚。”
安然看向沈天擎,眼睛红了,又想起亲眼看着母亲死在面前的画面,“你就是为了你知道这些事来找我?”
沈天擎摇了摇头,抽了一口烟,“不,是我父亲和我爷爷今晚到你这里,我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大抵不是什么好事。”
安然吃惊,哥哥并没有告诉他,再一想哥哥只给了她寄了一份过期的报纸,渐渐平静下来,“为什么?”
沈天擎将烟搁在指尖,看向安然,“为了她和
孩子,所以,我必须带你离开。”
安然没有说什么,想起舒舒,大概猜到,闭上眼,流了一抹眼泪,“既然知道,不怕我包藏祸心,为我的父母报仇?”
“我相信你有恨,但是不会针对我。”沈天擎站起来,看了一眼院子的四周。
安然也站起来,“不,你继承了沈家人特有的容貌,我讨厌。当年的苏子航,我也讨厌,因为他长得像沈家人,但是我以为舒舒怀的是他的孩子,我是为了自己的女儿。”
沈天擎捏着烟,低头看了一眼安然,“我明白。”
安然转身去回房间收拾东西,沈天擎站在院子里抽烟,约莫半个小时候,安然提着两个箱子出来。
沈天擎掐灭烟,走过去,接过箱子,走到了前面。
安然跟在后面,两人几乎无话。
到纽约机场的时候,安然才看向沈天擎,“舒舒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希望你知道的那些事,她永远也别知道,简简单单地过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