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舒小姐四十五公斤的体重,估计有三十五公斤都是水。”哈恩耸了耸肩膀,声音里带着特有的迷人卷翘音,笑的很性感很邪恶。
沈天擎眸色深邃地看了一眼哈恩,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夹在食指和中指之间,盯着烟头上的橘色火焰,薄唇紧抿,没有出声。
“好了,我走了。给我顾子寒先生的电话。”哈恩笑着拍了一下沈天擎的手臂,蹩脚的汉语夹杂着卷翘音,听上去别扭得很舒坦慌。
沈天擎掐灭烟头,从西裤里摸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修长的手指轻触着手机屏幕,从通讯录里翻出顾子寒的手机号码,发到了哈恩手机上,“帮我查查顾子寒上次做检测的地方是怎么回事。”
“嗯哼,都放心地交给我吧。以后要帮我找一位水一样的中国姑娘。”哈恩一边说一边打开车门,上车,朝着沈天擎挥手,启动了车子犯。
沈天擎看哈恩走远了才收回视线,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掐灭的烟头,回了医院。
到三楼,刚从电梯里出来,看见舒舒的特护手里拿着一束蓝色妖姬朝着病房走过去,他停住了脚步,喊住了护士,看向护士手里的话,“怎么回事?”
护士诧异地看向沈天擎,“不是沈先生您送给舒舒女士的花吗?”
沈天擎眸色寒峭了几分,伸手拿过花,抽出卡片,看了一眼,只有一句话,“想你三百六十五天。”
他捏着那种卡片,眸色讳莫如深地看着,对方似乎知道他刚刚离开过房间,时间利用的很好,如果还是差了那么一点。
许久,沈天擎抬头看向护士,眸色申诉地瞥了一眼,“不要和她提,明白?”
护士迟疑地看着沈天擎点了点头。
沈天擎拿着花下楼,到了公用卫生间,将卡片扔到里面,修长的手指捏住花骨朵,用力地摘下一朵,扔在垃圾桶中,低头看着花刺扎破的指腹,指腹上溢出一粒血珠,眉心轻拧了一下,将整捧花扔进了垃圾桶中,眸色深邃地盯着,拿起手机拨了苏子航的电话,响了三声,接通了。
苏子航紧握着手机,坐在昔日有舒舒的房间,看着那些反反复复被她扔出去,又被他捡回来的婚纱照,轻哼一声,“在去年这个时候,沈氏集团一鸣惊人,以一起价值136亿元的招商银行股权交易案惹人关注之后,今年这个时候,又以19.5亿美元从希尔顿手里买下纽约华尔道夫酒店,惊呆的不再只有国人呵。”
沈天擎轻笑一声,“做笔生意而已。不过打电话是要告诉你,以后不要再给舒舒送花了,多放点心在自己的生意上,不要再拿女人去换。”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想起那次在A市舒程一案开审的那个中午,苏子航也是送了这么一捧花,盯着手机号码,看了一阵,出了卫生间上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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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子航放下手机,眸色阴鸷地皱了皱眉头,不由地想起舒舒同学聚会那次,舒舒收了一大捧花,应该是舅舅送的,想你三百六十五天,多么真实的写照。
不过,今天,不知道为何,舅舅以为他送了舒舒花,当成就当成吧。
苏子航阴鸷地一笑,拿起婚纱照摆台,盯着照片里笑颜如花的女人,抬手摸了摸上面蒙的灰尘,低头一看,指腹黑了一片。
放下摆台,他试着给舒舒打电话,一直被拒,想到望远镜里看到的画面,浑身僵直,喉咙梗着刺一般,很想告诉舒舒二十五年前的事,却又不敢,他不知道会不会把自己载进去……
—————————————三天后——————————————
沈天擎坐在客厅,打开笔记本,浏览财金板块的新闻,有不少沈氏集团的报道,标题全部冠以神秘二字。
中间,来了一个电话,他站起来去阳台上接电话。
舒舒出来上厕所的时候,路过客厅,看了一眼笔记本,屏幕亮着,是一条沈氏集团的报道,看沈天擎背对着自己打电话,忍不住走过去,坐在那里握着鼠标饭翻开:
“不要忽视这家看起来很低调、很神秘的公司及其其神秘新掌舵者,它有着饕餮般的胃口,猎豹一样的速度,在资本市场中多次大手笔的动作,让外界逐渐看到看到一个金融新贵隐约的帝国版图正在迅速膨胀。”
舒舒抬头看向沈天擎的方向,他的背影英挺修长,站在哪里都是一道最靓丽的风景,看向那篇报道里的沈氏集团,
想起第一次去那座大楼的情景,是给她送盒饭,A市天桥区建国门外大街88号,相比于不远处的国贸中心,这以座并不算太高的建筑显得很低调,甚至连大楼的颜色都是灰黑色,或许这就是他一贯的风格吧。
看报道上说,“低调”是沈氏集团掌门人的风格,在其公司官网上,查不到其管理层的任何信息。其实那是对外的公司网站,内部的网上有他的信息,还不少呢。
她刚翻了一下鼠标,有人握住了她的手,抬头看见沈天擎,舒舒臊红了脸,“怎么走路没声音?”
沈天擎坐到旁边,侧眸看了一眼电脑屏幕,大掌覆盖上舒舒的脸颊,大拇指指腹揉她的脸颊,中指、食指夹住了她耳朵,渐渐收紧,无名指和小拇指轻刮着她耳后的肌肤,“会和报道中说的一样,沈氏今后将进一步加大全球资产配置的比重,将欧洲地区和北美作为重点。”
舒舒看着沈天擎,渐渐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凑上去亲吻他的薄唇,“在哪里都一样。”
沈天擎的另一只手已经隔着她的衣服抚摸她的肚子,斜着身子鼻尖轻蹭她的鼻尖,“明天我们出院,搬家。最多在这里住一年,过一年,我们可以回去。”
“嗯。”舒舒轻轻地应了一声,头靠近了沈天擎怀里,闭上眼睛,咬着唇,轻嗅他身上的味道。
沈天擎覆在她脸颊上的手抬起,抚过她额头揉她的头发,“舒舒。”
舒舒软糯地应了一声,含糊不清。
沈天擎抚摸着她的头发,手指一捋,指间多了几根细长的发丝,“最近掉头发?”
舒舒应了一声,“怀孕的时候会掉,以后就好了。”
沈天擎抚摸了一阵,低头看了一眼腕表,低头凝视着舒舒,“我出去一趟,中午之前回来,别让我担心,嗯?”
“嗯。”舒舒睁大眼睛看着沈天擎,他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也萦绕在她脸颊上,被他看得浑身犯晕,耳根不由地红了,抬手捂住了沈天擎的眼睛。
沈天擎轻笑一声,“怎么了,还不让我看你了?”
舒舒嘴角莞尔,“看多了我会心律失常。”
那轻轻柔柔的声音就像羽毛撩在心口上,沈天擎用劲地握住了舒舒的手腕,将她推出怀里,拉过靠垫,让舒舒躺着,“我出去了。”
舒舒转头看着他起身,打开门,出门,一直到门安静地闭上,依然看得出神,现在的她就像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想到丈夫,她脸颊红透了,滚烫地低头,觉得自已有点自作多情,有点不要脸,其实,现在,他们不过是同居关系,她不过是怀了他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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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天擎到顾子寒酒店房间的时候,姬容和哈恩、安东都在。
他看了一眼,坐到了姬容旁边。
姬容呷笑一声,笑得妖娆,勾住哈恩的肩膀,在哈恩耳边轻声说,“我表哥以前行动力最强,现在有人束手束脚,就是从床上下不来。”
哈恩耸了耸肩膀,凑近姬容,小声地用英语说,“我说过了舒舒小姐有三十公斤水,水做的姑娘。”
沈天擎眸色淬了冰一样扫了一眼姬容和哈恩,两个人停止了交头接耳。
哈恩将顾子寒的两份检查报告单推向沈天擎。
沈天擎拿起来,看了一眼,看向顾子寒,将那份精子的检查报告单递给顾子寒。
顾子寒坐在那里,只是看了一眼,犹如当头一棒,将他整个人打懵了,精子检测的结果显示他一个性功能生育功能完全正常的健康男人,一个完全正常的健康男人!
惊愕、欢喜、愤怒,太多情绪,一时间全部涌动心头,打翻了五味瓶一样……
他看向安东和沈天擎,霍地站起来,急促地出声,“舒舒是我的女儿!”
安东看向顾子寒,冷哼一声,沉着脸转过了头。
沈天擎拿着手里的另一张报告单,眸色深邃第看着顾子寒,“顾总还是先回去查清楚自己为什么会诊断为不孕不育吧。”
顾子寒看向沈天擎,细长的眸子薄雾冥冥,盯着他手里的报告单。
沈天擎将报告单扔在茶几上。
顾子寒只看了一眼,变了脸色,抬手颤抖地给助理打电话,极力保持着镇定,“你过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