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起茶几上的电话给打给了姬容,“把孩子快点送回来,记得给穿暖和一些,夜里天气冷,别让感冒了。”
到了十点,姬容还没有送过来,说是晚上不送回来了,气的老太太抢了电话训了姬容一顿,挂了电话,就去催舒舒睡觉。
看舒舒进了卧室,老太太也不闲着,去书房催沈天擎,“工作的事放一放,别一天到晚尽忙着工作,去陪舒舒睡觉!”
沈天擎抬头看向老太太,低头看了一眼我腕表,收拾了东西。
回到卧室,沈天擎上了床,习惯性地把舒舒拥到自己的怀里,关了灯,没提刚才在书房里忙什么。
舒舒在沈天擎胸口靠了会儿,他的胸膛靠上去很舒服,身材特别修长匀称,特别的小腹,特别紧致,隔着丝质的睡袍,摸着手感特别很好。
她的手往下,忍不住摸了摸那里。
沈天擎一把握住了舒舒的手,薄唇贴在她耳边,低声问,“想要,嗯?”
舒舒咬着下唇没有出声,另一只手别了别鬓发,想说不是,但是真的很想要,毕竟,他们好久没好好地过一次夫妻生活了。
“忍一忍,过几天再说。”
沈天擎自己也憋得难受,但碍于她如今的身体状况,只能忍了,只是提到这个话题,他的身体难免硬了,硬的疼。
舒舒察觉到他的反应,推开沈天擎,翻了个身,有点孕妇脾气地不搭理他。
沈天擎看了眼旁边耍小性子的女人,过了许久,突然挨到了舒舒身后,那里紧紧贴上舒舒,手抚上了她的大腿。
舒舒想要挣扎,却被他紧紧按着,感觉到一双大手抚摸着她的臀部,往后拉,心跳突然加快。
沈天擎分开她的臀瓣,薄唇带着滚烫的气息贴上舒舒的耳际,“满足你。”
他不敢入的太深,
一只手扳过舒舒的脸,吻住的唇,缓缓地推送。
舒舒紧紧抓着床单,也很紧张。
沈天擎抬手打开了灯。
舒舒闭上眼睛,想象出红色大床演绎着怎样的旖旎……
许久,沈天擎停住了动作,照旧在最后一刻拔出来,弄在舒舒白皙的臀部,“有点洞房花烛夜的意思。”
舒舒红了脸,等他帮她擦干净了,才转身看向沈天擎。
沈天擎抚摸着舒舒的脸颊,密密匝匝地吻落了她一脸。
舒舒知道他还没有尽兴,只是,特殊时期,放不开,也没有办法,“很难受吗?”
沈天擎掌心重重地擦了一下舒舒脸,低沉沉地出声,“等孩子生下来,我上你一
夜,别想下床。”
他声音里透过这一股力道,带着沙哑的粗鲁声音,有一股子不一样的性感,听得舒舒面红心跳,不知道说什么,只是会吞了一下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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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大年三十去春晚这个安排,舒舒还是有些紧张,早上洗脸时,还问沈天擎要准备些什么。
“只要把你自己带上就成。”沈天擎边扣衬衫的纽扣边说,眸色深邃地落在舒舒身上。
舒舒用十根手指算了算日子,再过四天就是除夕夜,今天是这周最后一天上班,明天就是周六了,只是明天是个特殊的日子,情人节。
她不太确定想沈天擎这样的人过不过这样的节日,“明天你有什么安排吗?”
沈天擎看向舒舒,以为舒舒想出去逛街,“要是想买东西,打电话给安妮、姬容,让他们陪你去。”
“……”舒舒看向沈天擎,他果然不知道,“我下午想和外婆出去买东西。”
“那好,我让姬容陪你们。”沈天擎给姬容打了一个电话,说了一句,还没有等姬容提醒他明天是情人节就挂了。
他收拾好东西,没有让舒舒帮他打领带,收拾了一下公文包,牵着舒舒的手下楼吃早餐。
吃过早餐,沈天擎换了皮鞋出门。
舒舒出神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是她和他在一起的第一个情人节,她想好好过过。
冉老太太看向舒舒,“贝贝和宁宁在姬容那里,正好让他带过去,我们下午一起去买些东西,给孩子买一些新衣服,过年了,填填喜气。”
舒舒点了点头,她主要是去给沈天擎买情人节礼物。她仔细地看过,他的皮带和钱包都旧了,该换一换了,只不过,她的薪水很微薄,妈妈的那笔钱,不想动,不知道能不能买一个LV的钱包。
舒舒坐在客厅沙发上,一边看书一边和老太太聊天,过了会儿,手机响了,来了一个快递的。
“你确定是我吗?”舒舒握着手机,她住在这里,很少有人知道,寄快递不该寄到这里来。再说,她这个手机号除了自己人没有人知道。冉家住的别墅区,是联排的那种,保安系统十分健全,一般人根本进不来。不会是沈天擎送给她的惊喜?可是,明天才是情人节啊!
“舒舒,舍予舒,不是你吗?”
舒舒想了想,“是我,那你送进来吧。”
过了十分钟,门铃响了。
老太太看向舒舒,“你躺着,我去取。”
老太太也觉得奇怪,在门上的可视屏控上看了一阵送快递的人,面相不像是凶恶的,开了门,签了字,拆开快递,里面是一个小巧的信封,很薄,薄到老太太以为里面没装东西。
她一看,还是同城快递,一想明天是情人节,恍然大悟,关上门,摇了摇,听不出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进门递给了舒舒。
舒舒打开信封,里面只有一张照片,她翻过来,看到上面的女人时,有刹那的惊吓,是一张很久的老照片,如果不是照片中女人穿的衣服很古老,她还以为照片里的女人是母亲。
而她之所以会吓到,是因为照片里女人手腕上触目惊心的伤痕,明显是割腕了,她周围都是血,连身上的衣服都要染透了。
“怎么了?”老太太看舒舒脸色不对,侧了个身,看向那张照片,一看清,脸刷地白了,详细的她不了解,安家当年出事,她还是知道的,不过不知道这件
事和沈家有关系,“谁这么缺德!”
舒舒的心跳急促,很乱,刚才乍看一眼,她确实被吓住了,抬手捂着胸口,“没什么事。”
老太太看到照片,有些担忧地看向舒舒,“我去打电话,把这事告诉天擎。”
舒舒拉住了拿起电话的老太太,“外婆,暂时不要。”
她大概猜到是谁干的,不想沈天擎替自己操心,只是照片中的女人,和她是什么关系?似乎呼之欲出,她长得想母亲,所以也特别像照片中的女人,难道是外婆?
“等会我打电话去快递公司问问情况。”
舒舒没有打电话给快递公司,反而给安东打了一个电话。
安东说是来看舒舒,给舒舒送一些东西,老太太也没有疑心。
舒舒借着老太太去厨房端水果的机会,把照片递给安东,“舅舅,照片里的人和我是什么关系?”
安东拿过照片,看了一眼,眸色沉了下去,把照片装进了大衣兜里,“你外婆。”
“外婆是自杀的?”舒舒看向安东。
安东看了一眼舒舒隆起的肚子,“这件事交给我处理,你不要参合,放宽心养胎就是,等孩子出生了,我和你谈谈。”
舒舒看向安东,“他为什么给我寄照片?”
安东刚要说话,老太太出来了,两个人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安东起身告辞,老太太再三挽留,也没有留住,看安东走远了,冉家老太太看向舒舒,“舒舒,现在什么事也别想,身子重,等孩子出生了,我给你说说你外公和外婆的事,我们想办法提他们伸冤也不迟,是不是?”
舒舒一听懵了,这么说外公和外婆的死有文章。
不知道为何,想到舅舅第一次见沈天擎的态度,心里很不安。
…………………………
下午,姬容过来了,得知舒舒收到血照片,二话不说,拿起手机给沈天擎打电话,舒舒还没有反应过来,姬容已经将这件事完完整整地告诉了沈天擎。
沈天擎挂了电话,点了一根烟,看向姬唐,“看来是我们一直组建的关键部门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姬唐看向沈天擎,“真打算动手了?”
沈天擎没有出声,抽了一口烟,夹在指间,看向姬唐,“从穆氏开始吧。”
姬唐点头,“稳妥。”
沈天擎低头看了一眼腕表,姬容他们应该到商场了。
他站起来,看向窗外,“今天是13号?”
“是,明天14号了。”姬唐多回了一句。
沈天擎回头看向姬唐,抽了一口烟,搁在指间。
午后的阳光,从窗口的角度平射进来,空气中细尘缓缓地浮动在金色的光线里,笼在他肩头。
姬唐清晰地看见表哥笑了。
沈天擎垂眸,想起自己第一次去榕城的那一段日子,那一个黄昏,才是他第一次见舒舒的时候,并不是姬容养的藏獒跑出去寻
欢的那天夜里。
那个黄昏,榕城中学考完最后一门课,发生了一件大事——高三的学生突然暴动了,或者说是解脱式的宣泄,大概每一届高三学生考完最后一门课都会经历那样一个过程。
他无意走进学校,站在教学楼下,看到被撕碎的课本、试卷、作业和辅导书从天空中纷纷扬扬地落下,雪片一般,不停歇、不间断,就像一场大雪,铺天盖地地落下。他仿佛看到一张张激动的年轻面孔,嘶哑地吼叫,想起自己高三的那年,和陆子舟喝了一瓶白酒,第一次喝的酩酊大醉,芊芊给他叫了一位小姐,他却躺在床上,睡了一夜。
约莫半个小时后,狂欢的高
潮才渐渐停歇下来。
他就站在教学下的一棵榕树下,静静地看着,有些怀念旧时的时光。
约莫七点多的时候,他看到一些不像是高三的男生女生跑到楼下急急忙忙地寻找什么。
其中,一个穿着蓝白相间校服、扎着马尾的女孩吸引了他的视线。
那群女生里,那个女孩的背影最好看,马尾扎得最整齐,头发很黑,很长,一样过去,和别的
女孩泾渭分明。
当时,那个女孩捶着胸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侧面对着他,看向身边的女孩,“太激动了,刚才鸡血上脑了一样,竟然忘记自己还没有毕业呢!呜,怎么能把英语课本直接砸下来了?砸一本地理我就不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