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她翩翩起舞,像一对白色的蝴蝶,成了整个滑雪场的焦点,迎来一片片惊艳的目光。
他们的速度渐渐慢下来,平缓了许多,稍微有点坡度,容龑故意脚下一滑,滑板脱落,两个人双双跌落,他力度控制的极好,选的位置又好,正好两个人翻滚在一处柔软的雪地里,阳光下她的脸庞,焕发出象牙般的莹莹光泽,看在眼里,安容龑心头一颤,唇精准地觅到她的,压上去,狠狠地吻,抵死缠mian。
雪地里,滚动的两人,紧紧抱在一起,一直滚到坡底,唇还紧紧地黏在一起,密不透风,容龑的眸色是一望无尽的幽深,深不见底,吻得很狂野。
两个人吻了足足有半个小时,他才拉着她爬起来。
他搂着她往回走,彭川羞赧的笑,美好如荠雪初晴,看得容龑亦醉亦痴,她这样的笑,太美,美的惊魂动魄!
……
玩了整整一周,再回到a市,那种感觉已经今非昔比。
彭川回到房东那里退房,才知道父亲和斌斌找过她。
房东叫手里的纸条递给彭川,“你父亲留下的电话号码,让你回来给他打电话。”
容龑陪着她来的,将手机递给彭川。
彭川心想父亲这几天一定等急了,拿起容龑的手机给父亲打电话,很快,接通了。
她看了一眼容龑,“爸,我是川川。”
“你现在立马带着三万块钱过来,斌斌和人打架了,打伤人家的眼睛……”
彭川望向容龑,双手下意识地抓紧了手机,过度用力,指节发白,手不停地抖,她就知道,和他在一起,不会安生,斌斌总会闯祸,她一个人受就算了,有钱没钱,苦的是她一个人……她不希望,用他的钱去帮斌斌,解决一大堆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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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总和父母说,别惯着斌斌,母亲还好,父亲根本听不进去。
“我,我有些事,我出去一趟。”彭川看向容龑。
容龑握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
“不了,我一个人去。”彭川有些乞求地看着容龑,在他面前,她不想那么难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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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斌斌和父亲都在,还有眼睛被打伤的男孩,还有协调处理的民警。
彭父看向彭川,“钱带过来了吗?”
彭川脸上一白,“爸,我没有那么多钱。”
“你上个月的工资呢?人家村里打工的一个月出去都赚个七八千,我供你上大学,别说,你还不如一个打工的……”
民警听不下去了,看彭川像刚刚毕业的大学生,“a市本科毕业生刚就业的起薪工资是两千五,租房子,吃饭,女孩子,还要买衣服……”
彭父绷着脸,没有再出声,突然很后悔让彭川打完大学,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地嫁出去。
民警看向彭川,给她简单地介绍了一下案情,几乎每一句话,打在她紧绷的心弦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一直到最后,浑身力气被抽空,她用力地扶住他,半天回不过神来。
斌斌把人家的眼睛打伤了,医院的鉴定,输入二级伤残,是外伤所致,父亲倒是说得轻巧,不小心,好一个不小心。
她看向伤者和伤者家属,“需要多少赔偿,我现在没有钱给你们,不过我可以慢慢还,一个一个月给你。”
伤者家属不满地出声,“我等到猴年马月里,治不好我儿子的眼睛,你弟弟就等着坐牢吧!”
“……”彭川一再解释一再道歉,起初,伤者家属还态度强硬,后来客气很多,“小姑娘,你这态度好多了,不像你父亲和弟弟,蛮不讲理!”
彭川连连说对不起,在医院连着照顾了伤者一周,伤者家属才勉强同意暂时不起诉彭斌,看向彭川,“我要不是见你个小姑娘不容易,我绝不会放过你那个二流子弟弟,姑娘,让你父亲想办法回去筹钱,我儿子的眼睛治好了,这件事就算完了,治不好,我迟早也会告你弟弟。”
“谢谢您。”彭川后面几天忙着奔波,一直联系医院,起初没有哪个医院愿意接,后来竟然a市最好的医院,最好的医生主动联系了彭川。
彭川有些意外,打电话问容龑,“是不是你?”
容龑淡淡地问了一句,“什么?”
彭川听不出什么,只得相信专家医生的理由,他们正在做有关眼科的研究,正好属于这一类,想做临床试验。
患者家属同意了,彭父却不同意了,看向医生,“要是试验失败了怎么办?你们一拍屁股走人了,要负责人的是我们……”
彭川将父亲拉到一边,“爸……”
彭父坚决不行,“你什么别说,我不同意,要是彻底治瞎了,我们赔的更多!”
彭川有些急了,“本来是斌斌的错,要是真的失败了,大不了让他进去,吃一次亏,以后就学乖了。”
“你说什么?”彭父啪地在彭川脸上打了一巴掌,“你尽然巴不得你的亲弟弟去坐牢,我供你读大学有什么用?”
彭川捂着脸,没有出声,也没有再辩解,她知道,她再说什么,父亲也不会同意,“那你就别同意,斌斌过不了一周就坐牢了,100%,要是做了手术,至少有50%的可能没事。”
彭父瞪了一眼彭川,“行,要是没有成功,赔偿费就你替斌斌还了,家里就那么些钱,都供你读书了。”
“我知道。”彭川低下了头,心里一阵酸涩。
一个月后,手术成功,有惊无险,彭父带着斌斌回了老家。
彭川松了一口气,回到了容龑那里,幸亏是临床试验,不需要收费,伤者家属高兴,也没有再和他们要什么赔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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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龑坐在沙发上,看向彭川,有些心疼她,没想到他有那样一个自私的无可理喻的父亲,还有一个到处惹事生非的弟弟,如果
那天不是他暗暗跟了过去,只怕永远会不知道。
彭川有些累了,看着容龑。
容龑朝着彭川一笑,“你说要去忙几天,这一忙好几个月,原来的工作辞了吧?”
“辞了。”彭川看向容龑,掩去了脸上疲惫,一颗本来不安静的心突然安静下来。
容龑看向彭川,“我累了,上楼去休息吧。”
彭川说了一声好,跟着容龑上了楼。
进了卧室,容龑抱着彭川躺倒了床上,“很累,不想洗澡,你也别洗,好吗?”
彭川嗯了一声,她也很累!
彭川靠在枕头上,没有一阵就睡了过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容龑一点点仔细地注视着彭川的容颜,将被子掖在她四周,就像曾经在医院,她帮他掖被子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