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弘看向陆子舟凌乱的神情,“我并不确定,只是觉得可能。”
陆子舟盯着朱弘,“你见过那些画?”
他秉着呼吸,一口气半天喘不过来,抬头看了一眼支支的方向,那里已经人去桥空,“谢谢你。”
朱弘叹了一口气,“客气什么,应该的,以后有什么事,找我,只要我力所能及的,一定会帮你。”
“你回去吧,我一个人站一会儿。”陆子舟看向灯光中的美茵河,捏紧了一直抚摸的那个同心锁妗。
朱弘看了一眼,那一块地方满满地锁了一排,不是刻着陆子舟、沈芊芊,就是刻着陆子舟、支支,不知道两个人有过什么样的误会,才会生离死别,失去孩子,他在国外,一直没有听说陆家发生过什么大事,“子舟……”
陆子舟站在那里,没有出声,身形笔直,一动不动,看起来就像一座雕塑跬。
朱弘没有再说什么,子舟想一个人站站,他站了一阵,就离开了。
不知过了多久,夜已深,天色已晚,突然下起了雨。
陆子舟依然站在那里没有动,雨越下越大,瓢泼大雨淋透了他身上衣服,也感觉不到一点冷,想到每夜被噩梦纠缠,可能有那场车祸,可能有他…可能很无助很迷茫,心一阵阵揪痛,就像有人翻捣着一样。
突然,他身上的雨停了,周围还有雨声。
他一回头,看到支支站在那里,眸色迷茫地看着她,那双曾经明媚的一发不可收拾的眼睛,如今笼上了一层秘一样的黑色,像幽潭,随时能把他陷进去。
陆子舟不停地喘息,突然伸手将她搂入怀里,很紧!
支支没有动,手僵硬地伸了伸又放下了,手中的伞突然落在地上,能感觉得到隔着冰冷意料后那颗滚烫的心,那过于强劲的心跳,惹得她浑身颤栗。
陆子舟低头看着支支,眸色幽邃。
支支盯着他,伸手搂上了他的腰,不由自主地。
陆子舟浑身轻颤了一下,蓦地低头,吻住了她。
支支震了一下,那股席卷的力道,吻得她嘴唇发疼。
陆子舟闭着眼睛,吻着支支,熟悉的味道,清晰地触动着他浑身的感官,那种蚀骨滋味侵蚀着他的血液,侵蚀着他的五脏六腑。
第一次感觉,他浑身的器官不再是生涩发锈的机器零件,全部鲜活起来,活动起来,运转起来——
支支被他身上的力量震的心跳失常,没有任何原因,她觉得这个梦中只出现侧脸的男人爱她,爱她入骨,爱她入血髓,爱她如生命。
她能感受到那种强烈的爱。
她闭上眼睛,回应他,用她满腔的热情,是在她在那个未婚夫身上从未体验过的感觉,从没有过的心跳失控,就像一种逃不开躲不掉的宿命,紧紧地将她和他捆绑在一起。
激烈的接吻,抚摸,急促地呼吸着,仿佛用浑身所有的力量。
后来,在支支意识迷离的时候,人已经被陆子舟抱到了车上。
她身上的湿漉漉的衣服,被他推了上去,他在我的身体上狂乱的吻着,始终有眼泪温柔的打落在他身上。
再接下来,或许是汗水替代了泪水。
反反复复。
直到两个人都累得没力气再动了,一丝不挂地拥抱在车厢里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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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一辆豪车里,标准欧式长相的男子看着这边,不停地抽雪茄,抽了一阵,开着车离开了。
……
翌日清晨
支支醒过来,不敢睁开眼睛,说实话,虽然总觉得很熟悉,其实很陌生,这是他和她第一次正式碰面,不像往日在铁桥上擦肩而过,只是相互望一眼,竟发展到这一步。
奇怪的是,总觉得他们的身体也是熟悉的,那样默契的契合!
她也感觉到第一次的那种疼痛,她不记得什么时候失过身。
陆子舟醒过来,抱着支支,吻她脸颊,认真地吻,每一寸肌肤都不曾错过。
支支不由地睁开眼睛,“我们是不是曾经认识?”
“是。”陆子舟抱着支支,抚摸她的脸颊,揉她的头发,将她深深地嵌入怀底。
支支靠在他怀底,“为什么每天都来桥上?”
“因为你在。”陆子舟眸色幽邃地看着支支。
支支脸上一烫,低头,“你怎么每天在桥上买锁?”
“我像锁住我们的前世今生。”陆子舟低头看着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