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累的够呛的老板道声谢,迈克尔坐在皮椅上,几天没回来事务所里依旧崭新无尘,只是门帘处多了一张用油纸包裹起来的油画。
油纸上彩色油墨飘飘洒洒的写着达芬克三个大字,不出意外的应该是这个视画如命的老头送过来的。
拆开油纸,一团被揉捏扯成团的卫生纸滑落在桌子上,上面写着达芬克留给他的一段话:
“小子,我的问题已经有答案了就不扰你费心了,给你打电话怎么都打不通报酬干脆就放在你门帘了...这幅画希望你好好对它,上一幅我就先带走了。”
不出意外,门角处的《画廊》已经消失不见。
这一点迈克尔其实猜到过,就他离开沙龙达芬克这老头不舍的态度就清楚他一定会再拿回去,给自己不过是为了证明他是个随主流的艺术家,而不是喜欢欣赏诡异反人类画作的疯子。
将防水的油纸撕开,一幅用框裱起的油画出现在他眼前:
墨黑的夜空中悬挂着夸张的月亮,夜空中散落的星辰像极了梵高笔下星空,而就在这种唯美的景下一位身穿皮大衣手持两尺唐刀的男子耸立在各式怪物包围圈中。
仔细看,
那如蓝宝石璀璨的双目中散发着噬人的血色,裸露在外的皮肤长着山羊状的毛皮。
这幅画没有名字,只是在落款处写着两个迈克尔最为熟知的单词:“侦探”
“看来这个老家伙还是去了画展,可那些怪物不是画中的幻境吗?达芬克是怎么知道的?”
“难道?”
随着蓝色的瞳孔被环状的黑色占据,画作深处果然浮现黑色的斑点,这幅油画也是一件“仪式”用品,但却没有任何超凡能力带来的影响。
把画悬挂上背后的墙壁,迈克尔给达芬克回了一个电话。
.....
嘟嘟嘟——
急促的铃声在沙龙里响起,明明是阳光明媚的下午画室里却被层层报纸封锁,微薄的光线下一卷又一卷的废稿将地面铺成了纸质的海洋。
“不对!还是不对!!”
脸色惨白,胡子邋遢的男子对着眼前的画稿发疯的撕扯,达芬克举起火把在他身后一幅又一幅焚烧着曾经那些让他无比自豪的油画。
每烧毁一张,另一幅怪诞诡异的画作又会弥补上它的位置,那幅皮克曼在中心公园有感而作的《审判》被悬挂在了最中心的位置。
“还是不行吗?可这些画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是完美的杰作,画技和想象力都到达了无可媲美的顶峰。”
达芬克拿起一幅弃稿,锐利的眼神变成了彻头彻底的狂热。
皮克曼抓起画板,往地上狠狠一砸碎成的木屑插进了他的手掌,流出的鲜血让皮克曼恢复了些许冷静:
“还是差太远了,跟现场的情况少了....一点....活性?”
“对!活性!!”
皮克曼抢过达芬克手中的火把,往第上的废稿上一扔,赤红的火苗沾染在纸上燃起熊熊大火,沸腾的花光里达芬克狂热的眼神变成了彻底的疯狂:
“这些都不要了?”
皮克曼把挂在墙上的一幅又一幅作品扔进火堆,冒起的黑烟里充斥着松油香:
“除了《审判》都不要了,这些作品都是垃圾,只有用真实的事件和材料描绘的画作才是独一无二的世界。”
“而我们接下来的就是要像追寻风景的游隼,去取材去取景构建出这个世界真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