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了要签名的想法,转而给迈克尔递来一杯混着冰块的冷水。
“昨天晚上,我喝的那个还有吗?”
将球状的冰块嚼碎,任由冰冷的痛麻在火辣的喉中肆虐。
酒保用手指了指,后方酒柜第二排的第三个:
“您是要.....青柠伏特加吗?这酒不贵,如果您还要喝就算我送您的。”
说着从酒柜上取下,用报纸小心地包好,给迈克尔时还不忘提醒一句:
“客人....苏荷区禁酒措施很严,我不建议您白天喝酒,如果被那群唯利是图的巡警发现,您可能要花一大笔钱才能脱身。”
迈克尔点点头,拿起酒瓶猛灌一口,摇摇晃晃地朝着门口走去。
灿烂的阳光洒在脸上,一时间让他有些无法睁开眼睛,倒不是他要喝酒,只是这是除了侦破案件之外,少有的能让他有点感觉的消遣方式罢了。
以他的体质,想不喝醉也是一件很简单的事,
只不过不喝醉自己也不知道能去干嘛,埃里克和德拉普尔在的时候,还能和他们一起吹吹牛,一起谈天说地。
现在一个失踪,一个躺在病床上不知死活。
转眼间又只剩下了他一个外乡人,游荡在这个离奇的世间。
思索间,
迈克尔想回这个世界的东方看看了,不为别的就想在知道能不能在哪里,找到家的感觉。
点上一根烟,
混乱的思绪随着向上的白雾,飘向远方。
不一会,就步行到了湖边的小屋前,
比尔老头正拿着一堆衣服在岸上洗涤,硕壮的斗牛犬安静地趴在他的身边,见迈克尔来了还不落声势地犬吠几声:“安静皮尔斯,让我看看谁来了?”
“迈克尔警官?你怎么又来了,我相信昨天我已经解释得够清楚了,这次我说什么都不会让你接触我的房子。”
瞪了一眼,趴着地上的狗头也想起了昨天被一个烟头打飞的经历,识相地闭上了狗嘴。
“老人家,我可没这个兴致又去你一趟,这次我来想是去周边的树林里逛一圈。”
天空盘旋的渡鸦,适当响起几声鸟啼:
“别告诉我你是来抓这群乌鸦的?我在这住了也有两年了,这里的乌鸦和人一样精,我想用掺了麻醉剂的鱼内脏抓它们都没成功,你赤手空拳地想要抓住它?”
“呵呵....痴人说梦!”
讽刺完迈克尔后,比尔老头拍打衣服的力度变得更大了,黝黑的脏水中,依稀有些红色的血水混杂在其中。
没等他提问,比尔老头立马解释道:
“昨天晚上杀的鱼不老实,处理内脏时,血水溅到我身上了。”、
迈克尔笑了笑,单手提溜其一百多斤重的斗牛犬,狗爪挣扎几下,最终还是放弃了:
“看来,老人家你的鱼很大啊,这么多血渍可不是一两条小鱼能产生的。”
比尔停下了搓动衣服的双手,泛起波纹的湖面转眼间又变得平静:
“呵呵呵.....迈克尔警官您很幽默,不是鱼的血难不成是人血?”
迈克尔也跟着笑起来:
“那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你,会不会恰好在我来之前犯下一宗杀人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