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切尔麻木地点点头,久坐的颈椎发出欢愉的脆响。
“这东西呢?”
迈克尔将手中的硬币置到桌上,黄铜制成的硬币,旋转几圈沿着桌面掉落到展开的抽屉里。随后又被阿切尔纤细的手指钳了起来。
“你自己留着吧,等你改变主意了。拿这东西去买车票也来得及。”
阿切尔端起蜡烛,滚烫的蜡油滴在手心,麻木的脸上却没有任何因灼烧感产生的变化,僵硬死板是对这位医生的最好写照。
“躺好。”
蜡烛被放在手术台上,微黄的光亮渗透置物台中隔层的水面,银亮的手术刀和尖锐的镊子在光线的作用下,变得清晰可见。
迈克尔躺在手术台上,钢铁的冰凉从背尾直窜头顶,活跃的思绪也随着温度的突然降低,变得逐渐麻木起来。
侧看,阿切尔正在用一瓶不知道装着什么液体的黑色罐子清洗着冰锥的尖锐处,时不时在迈克尔前额处打量:
“我最后提醒你一次,这场手术是有风险的,一旦发生什么预料以外的事,我可不负责,白夜先生。”
迈克尔点点头,他敢让阿切尔对自己开刀,自然就清楚其中的风险,再者说了这片空间的真实性还有待考察,虽然潜意识告诉他最好不要死,但代价绝对是自己可以承受的。
“来吧。”
阿切尔掏出四根扎实的皮带,将迈克尔的四肢牢牢固定在手术台上,手腕微微用力就会形成一道紫色的勒痕,迈克尔脑袋微动刚想活动,一根比先前更为粗壮的皮带将脖颈处锁在了手术台上:
“放松,这东西是防止你乱动才绑上的,你也不想冰锥因为一个不经意的小动作,直接贯穿你的脑叶吧。”
用干净的白布擦干净冰锥尖端的水渍,阿切尔在迈克尔前额处比划了一下,用黑笔画出一个不大的圆圈:
“准备好了吗”
迈克尔此时压根说不出话,皮带勒住了他的嗓子,喉管处被挤压得只剩下能让空气经过的空间。
见白夜不说话,阿切尔举起了手中的冰锥,刺入迈克尔的左眼眶处。
冰凉的椎体触碰到了迈克尔眼球,深处的泪腺在突然地刺激下,开始不断往外分泌泪水,同样异物刺入眼眶的痛苦让迈克尔喘着粗气。
麻木的大脑只剩下疼痛这一种感觉。
微黄的火光下,细长的冰锥还在不断往大脑处进发,尖锐的钳子从水里掏出抵住破开的血肉处,殷红的血液很快便涌了出来,一瞬间便浸染了迈克尔蓝色的瞳孔。
被皮带死死绑住的皮带也整个被绷紧,迈克尔手腕上下晃动着,想要摆脱皮带的束缚,但韧度显然不是没有黑山羊心脏加持的力气可以挣脱的。
很快白哲的手腕上黑色的勒痕变得清晰可见,青色的血管也凸起暴露在皮下,可想而知在不打麻药的前提下进行手术和折磨人没有任何区别。
随着钳子撑住缺口处,阿切尔放下冰锥从手术台底下,掏出一瓶白色的罐装粉末,用手术刀切出一小点均匀地撒在冰锥的尖锐处,阿切尔才举起冰锥开始下一步的行动。
放松脖颈处勒紧的皮带,迈克尔吸不上气涨红的脸慢慢恢复了过来。
“白夜先生,你比我想像要坚强。手术已经到了第二阶段,你可要忍住疼痛,如果冰锥进入你脑中时,再乱动可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