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又随口聊了几句,便看见远方出现了一个黑点,向着这个建筑后面的飞舟场飞了过去。
宁谦见状,道:“看来是飞舟来了,我们快点过去吧。”
随后二人走出售票大厅,向着来到了巨大的飞舟场之中。
他们跟着众人在售票大厅的门口等待。
九霄云外。
一艘巨大的楼船拍着木制的翅膀向着这里飞来。
其上共有九层船舱,下面是巨大的甲板,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美丽异常。
这座飞舟与路正明的那一座并不相同。
如果说,路正明那座娇小无比,是私家车的话,那么这座飞舟就是高铁。
速度更快,承载人数也更多。
宁谦身为炼器师,更加能够看出这座飞舟的强大,无论是阵纹还是材料的耦合,都充斥着特殊的美感。
一时间,他竟然看的有些痴了。
还是林远摇醒他:“宁谦,你怎么了?”
宁谦回过神来,看到大家已经开始向着飞舟鱼贯而入,不由得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道:“这飞舟美轮美奂,一时间有些向往。”
林远点了点头,他不奇怪宁谦的情况,他第一次看到飞舟的时候,也是这副状态。
在那一刻,他还不由得惊讶,这世间竟然能够炼制出在天上飞的船,当真是让人难以理解。
二人上了飞舟。
门口有仆从检验二人手中的木票,只有出示了木票才能够进入。
宁谦还看到了一个企图浑水摸鱼的人被发现,当场被带下去了。
他有种预感,这个人恐怕结局不太好。
“各位乘客,我们的行程一共是三天两夜。”进入甲板后,自然有飞舟船长站在那里,向着大家宣读飞舟上面的注意事项,也大概就是甲板之上随便行走,但是甲板下面不能轻易下去。
那里是飞舟的操控室,如果有图谋不轨的人进去,会带来很大的破坏。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大家四散离开,宁谦也拿着自己木票寻找自己居住的地方。
木票上面有数字,代表自己居住的船舱。
他买的最普通的票,只能居住在一至三层。
一至三层是双人同住的房间,四至六层则是单人居住,至于七至九层则是拥有最好的服务,不光是房间大,视野也是最好的。
当然,价格也是最贵的。
飞舟最赚钱的地方,就是这里。
林远买的也是普通的票,索性二人就找与宁谦住在同一个房屋的人,想要跟他交换一下房间。
那人恰好也是大乾人,看他的模样似乎对林远很熟悉,林远卖了个面子,他就同意了。
宁谦对此也深表理解,一个国家的知名天才,拥有这样的待遇,也是很正常的。
他在大夏,也称得上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二人在房间之中安顿了一下之后,宁谦便离开房间,准备去探查一下可能发生的劫难的来源。
在他看来,如果能够将事情扼杀在摇篮之中那是最好的。
靠着林远的运气度过难关,并不是什么好事。
……
在宁谦离开房间之中,林远也盘膝坐在了床上。
他闭上眼,将在自己脖子上挂着的一枚古旧的水晶项链拿下,放在手心,低声问道:“明前辈,你觉得这个宁谦是什么人?他接近我有什么目的吗?”
一道半透明的魂魄自项链之中涌出,出现在林远的面前,道:“此人虽然有故意接近你的意思,但是看上去好像并无所求,并不是老夫的那些仇家。你也不用太过谨慎,苍澜星毕竟只是一个小地方,一时半会,那些人还不会将目光放在这个地方。”
“原来如此,那我就放心了。”林远点了点头,说实话,他与宁谦聊的颇为投机,还真是有些舍不得这个朋友。
明前辈看见林远的模样,叹了一口气,道:“就算是一时半会你没有太大的危险,但是你还是要尽快修炼,尽快脱离苍澜星,进入宇宙。”
“不然的话,被老夫的仇家发现了,他们派人出来,直接湮灭星球,这也是有可能的。”
林远闻言,心中也是一凛,道:“明前辈放心,我一定会努力修炼,争取尽快突破灵海境,进入宇宙,帮你寻找重塑肉身的材料的!”
明前辈见状,也露出一丝欣慰的神色,道:“你有这份心,我也就放心了。苍澜书院是那位大人物曾经出来的地方,如果你能够在其中找到些许机缘,以你的天赋机缘,日后成就也是不可限量!”
随后他再次回到项链之中,沉寂下去。
林远也盘膝坐在那里,开始运功修炼。
而宁谦在外面寻找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线索,只能回到了房间之中。
见到林远坐在那里慢慢修炼,他也没有打扰林远,坐在自己的床上,也开始修炼起来。
只是,宁谦不知道的是,此刻在他的头顶上,九层的最好房间之中,一个身穿黄色蛟龙袍的男子坐在窗边,看着九霄云外的景色,口中问起了宁谦。
“林远旁边那个人是谁啊?看上去跟这小子很亲近?”
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铠甲护卫。
护卫闻言,便恭敬的回答道:“回殿下,此人据说跟林远萍水相逢,看上去应该就是聊的投机而已。”
殿下听了这话,也回过头来,问道:“林远这个人可不简单,想跟他聊的投机,也绝对不是简单人物。重点关注一下,万一有可能成为书院选拔上的对手,我需要他更多的情报。”
“喏!”护卫恭敬的说道,随后他犹豫了一下,问道,“殿下,以臣之见,林远才有可能是你这次选拔中的最大对手,你为何不阻拦他去天宝城呢?”
“没办法。”殿下闻言也是摇了摇头,眼神中有些宠溺,道,“谁让我有个好妹妹呢?都想让我放水,让她的林哥哥通过选拔了,你觉得还有什么事情是她做不出来的?”
殿下说着,嘴角还露出了一丝微笑,看向窗外,又道:“再说了,区区一个林远,又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