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儿又娇娇软软地蹭了过来,纤细的手腕环住了他的腰,温香弥漫。
无名指上的,是一枚戒指。
唇角抿死,宋年珩用力闭眼,被女孩儿冲击得理智破碎,声线哑了几分:
“这是……”
想问戒指是什么意思,问她的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话到了嘴边,说出来又显得矫情。
女孩儿的态度,其实从一开始,就很明显的。
绷紧的脸上有一半洒下了阴影,宋年珩目光有几分懊恼,声音被掌声盖过。
女孩儿不解地俯身偏头凑了过来,唇瓣轻轻擦过喉结。
散开一片火热。
“是奖杯重吗?”
低软的嗓音夹杂着微醺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年珩几乎下意识地僵住了身子。
女孩儿炙热而明媚,明明像是偷了他心神的妖精,却又单纯娇媚的宛如心思空明的神灵。
喉结滚动了两下,宋年珩往后撤了撤身子,克制地贴近,耳垂泛红:
“我不明白。”
不明白她的情意从何而来,所以哪怕猜到了现在也不敢立刻接受。
是小时候义无反顾地护在他身前替他堵住所有的恶言恶语,还是长大后毫无保留地攥住了那把刺向他的匕首。
是初见她的复杂眼神,夹杂着怜悯和愧疚,是舞台上她张扬坦荡的作风,一字一句像是贴近他的耳边呢喃情话。
打开那扇大门的钥匙都已经握在他的手中,可他迟疑着不明白……
宋年珩垂眸,明明昏暗的环境看不清手上的戒指,他仍然低头碰了碰,唇角紧绷:
“为什么送我戒指?为什么说……那样的话?”
怀里的一小团顿了顿,吵闹的空气里似乎传出女孩儿恶狠狠地磨牙声,气恼又委屈:
“你…你明明知道的……”
两边腮帮子鼓了鼓,女孩儿蓦地仰头,躲过镜头,磨牙一口咬住男人的喉结,奶凶奶凶地磨了磨,娇软得紧。
脆弱而敏感的地方被掌控,身体僵硬得如同上了发条。
宋年珩指尖颤了颤,修长白皙的指骨扣住女孩儿纤细的腰,隔着一层丝绸布料,炙热的温度仿佛灼烧起来。
他眨了眨眼,克制地轻轻换气,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并没有缓解多少,眸子无神地扬起:
“商晚,我不明白。”
哪怕仅仅隔着一层纱,他也不敢贸然揭开。
懦弱,退缩,无措,或许更多的是,不可置信。
就像是被丢在阴沟里烂透的腐尸,人人唾弃避而远之,却突然有一天被人打捞起来,甚至奉为神明。
自卑,习惯了阴沟的黑暗,就无法再接受神明施舍的光亮。
指节一点一点泛出青白,宋年珩抬手,想要碰一碰胸前的女孩儿,指尖却又在毫厘停滞,无法向前。
熟悉阴冷的黑暗吐着信子蔓延。
湿热的喉结被轻轻撩了撩,女孩儿皱眉撞了撞他,羞赧而娇气:
“你怎么那么笨!”
柔软的身体有了抽离的趋势,宋年珩微怔,理智地压下不该有的慌乱无措。
下意识的委屈来不及遮掩,唇瓣蓦地被女孩儿咬了一口,胸口被捏紧的拳头毫不犹豫地锤了一拳,戴上戒指的右手却被珍视地紧紧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