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道了一句:他们回来了。
几乎所有人都燃了带来的火把。
沈笑迎到沈志时,她大哥正和小舟哥他们倚在一块儿,睡的正香。
看着大哥连馒头都没有吃完,就睡的死死的,沈笑眼眶微红。
她希望,这个时代能有人提出徭役全部收取银两,不再征役丁。
人终于平安到家了,也都醒了,管氏:“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周氏则是一见丈夫既黑且瘦,眼窝深陷,头发纠缠,一下捂住嘴流泪了。
“杀千万的,大成,谁干的?怎么打这么狠。”隔壁成嫂子一声哭嚎,惊醒了周氏。
她一抹泪,捋起沈远的袖子,鞭痕清晰可见。
而管氏则是直接扒开儿子肩头,结痂的地方,又被蹭开受伤的痕迹,就那么摆在眼前。
此时,村里家家户户都传出了哭嚎声。
“娘,没事了,林县令来的及时,还帮我们请大夫,已经涂了药的。”沈远一笑,光看到他并不十分洁白的牙了。
管氏松开他,摆摆手,道:“先去洗漱一下,三郎,快给你哥提水。”
那天只听说了大勇受伤被接回,都以为只他一个,没想到……
“噢。”沈曜吸吸鼻子去提热水,他决定明年就参加县试。
沈笑也跑去帮忙,她表面上提了桶凉水去院子里东南角的澡房,实际只小半桶。
半路她就把空间里的灵泉水加到了里面。
而且,今天在西院厨房烧的热水,都是空间里的。
沈远泡在澡桶里,觉得真舒服,还是家里好。
周氏轻轻的给他用布巾沾沾背,小心的不能再小心,却还是碰的沈志缩肩。
洗好后,周氏给他涂好药,这药,是七两刚给她的,说是四婶柜子里翻到的,就这一瓶,要少涂一点多用几次。
沈志觉得奇怪,以往泡澡后,会想睡,今天倒挺精神的。
他再次觉得家里好,特别是全家人,包括念哥儿都一直给他夹菜时。
这夜,过得既慢且快,沈远感觉只是睡了一会儿,就天亮了。
周氏早早打来了温水,她准备给沈远涂药时,发现沈远背上的伤痕,好似轻了不少。
她揉揉眼趴近了看,就是好了许多。
沈远笑道:“快涂吧,光看哪会好。”
周氏却道:“等一下。”
“娘,娘。”周氏开门就去喊婆婆。
管氏进米看了又看,昨晚她看到的肩伤,明显的收敛不少。
“娘,这药是七两给我的,她说是四婶柜里夹了一瓶。”周氏把白瓶药瓶拿给管氏看。
她道:“我昨天给大郎擦了许多,我不知道效果这么好,今天瓶里只剩一点了。
可药,就只有这瓶了。”
管氏笑道:“用都用了,说不定就是涂的多才好的快。
我喊七两,让她找找她娘留下的医书,看有没方子。”
“嗯!娘,我……”周氏觉得,自己没听七两的,挺不好意思的。
管氏拍拍她:“娘知道,是我,也会多涂一些的。
你赶紧给大郎涂上,好出来吃饭。”
“唉。”周氏忙点头。
管氏心里总有些疑问,弟妹的柜子,自己每年都整理,什么时候跑出一瓶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