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几人一组,分别进了二堂东西有人看守的房间。
沈笑和程怀谦是由那位挂着象牙牌的官军亲自问话。
他问的非常细致,沈笑从头将事情又复述一遍。
还好有林修尧一直在,与她互为印证。
一个时辰后,这队人马拿着各人的笔录和关押的叶虎离开,以及两具尸身离开。
罗二爷只给沈笑和程怀谦眨了一下眼,直至离开都未与他们说话。
沈笑看到,两侧厢房有好几个上了年纪的人,被曹捕头他们带走了。
林修尧领着沈笑两个回了后宅,道:“你们两个,明日回村之后,近期内就不要出来了,启航这次受伤,我让他去你们家养伤。也能够看护你们一些时日。”他又对沈笑正色道:
“阮五娘是阮氏带进城的,如今阮氏与其父母已在通州府衙。
阮氏先前设局沈十九害三郎,还欲将使人绑走你卖了。
说是当初你们三个让报官,害她身残被囚的。”
“岂有此理,杖刑之后,她根本没有被打残,谁知道她后来发生了什么。”程怀谦道:“七两,她还恨上咱们了。”
沈笑蹙眉,“看来她是被送到庙里以后受的伤。
上次十九叔下药,茂小叔是被牵累了。”
林修尧叹道:“幸而你这次发现了叶虎受伤,把阮氏也牵带了出来。
她在庙里将一个老尼推下河淹死了。
当时阮五娘两人目睹全程,还帮阮氏伪造被水冲走的假象后,带她离开了那里。”
沈笑和程怀念对视一眼,阮氏真是个狠人。
“那阮五娘和那男的是谁?”
林修尧想了一下,“出了这屋,我什么都没说过。”
沈笑两人连连点头,望着他的眼睛闪闪发亮。
林修尧抚额,好笑道:“我是让你们心里有个谱。”
他道:“阮五娘是齐末时,阮家分宗在京里的那支,为求庇护送给了一个千户。
那个千户随主将降周,十多年前,策乱多良三卫叛乱的就有那个主将。”
“我爹娘他们守城那次?”沈笑脸色凝重。
程怀谦也正色道:“我爹说,多良三卫原就是北疆部族。
他们在我大周与北疆各部左右封源,从未真正臣服过。”
“被抓的那个,会不会就是那个千户。”程怀谦不由道。
林修尧颌首,道:“阮家来的几位老人,有两个以前见过他,今天认出了被抓的人,就是那个千户。”
“阮氏把人带回家,还真是给阮秀才招祸。”程怀谦道。
沈笑脑子里天马行空一会儿,她道:“十几年前,叛军劫掠之前,阮五娘来过县城吧?”
林修尧挑眉,“何以见得?”
“阮氏带阮五娘回来,她肯定认识呀,以年龄来推算,三十几年前,阮氏是不认识阮五娘的。”沈笑轻声道。
程怀谦和林修尧同时笑出了声,他道:“七两,三十几年前,阮氏都没出生。
你这个推算还真准确。”
沈笑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