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志没好气道:“咋?不是说你一直头疼吗?这会儿能想起来了?”
沈大路想点头,但是想起胡大夫的话,就没有动脑袋点,而是道:“我听到一个人的声音了。很耳熟。”
“是谁?”沈志和沈宝同时问道。
沈大路眉头皱了皱,道:“我刚打开鸡舍的门,就被人打了一蒙棍。
当时没有立刻晕过去。
听到一人说,鸡鸭不值钱,去开羊舍的门。”
沈志和沈宝对视一眼,两人坐到炕沿,不敢打断回忆的沈大路。
只听他继续道:“另一个说,不行,不能去抓羊,动静太大,且羊舍离鸡舍远看不清路。
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沈大路闭眼道:“那个说不能抓羊的人,很像陈寄。”
“你确定?”沈志腾的站起。
沈大路又想了想:“很像。”
沈志一脸杀气腾腾,转身就走,沈宝追出道:“二郎叔,咱没证据,万一上门找他他不承认咋办?”
停下脚步,沈志运运气,道:“宝哥儿,我不去找他。
我还没有吃饭,你也赶紧回屋吃去。”
沈宝摇头,“我和你一起回去。”万一找陈大郎打架,他也搭把手。
沈志拍拍他肩膀,“抓人抓赃,你叔我不会因为一句话,就冲到别人家里的。”
“真的?”
“真的。”
可是沈宝还是不放心,直到在栅栏门外,远远看到沈志进了家门好一会儿,他才转身关了栅栏门回屋。
……
沈志进家,并没有和大家说这事儿,他打算私下里和兄妹们再议。
就像宝哥儿说的,他们没有证据。
早饭后,沈大伯没有让儿女们离开,他道:“我想着,今天起,白天我守着二号地。
可是明年以后,就别养那么多只鸡鸭了,太招眼。”
他想来想去,这贼还拿着凶器打人,孩子们值夜危险了。
能半夜偷鸡摸狗的,一般都是那些游手好闲的地痞。
养一百只鸡,卖了不过二两银子,可伤着了,二两银子不够花。
管氏抿嘴,然后道:“家里铺开的活儿多,慢慢就忙不过来了。”
“爹,娘,养鸡鸭不费甚劲,我们忙的过来。”沈远不愿意丢开。
反倒是沈笑点了头,她道:“我正想和你们说呢,明年把荒地都整好,在那边种些果树养鸡鸭。”
“太远了,二号地离家近,方便。”沈志不想跑半坡地去,虽然没有几里地,总归不如现在方便。
程怀谦只听不说话,沈曜不经常在家,他也没有开囗。
而大嫂周氏道:“养到半坡荒地,更合适一些。
咱们家鸡舍养的鸡多,时间长了,味大,别人会说道。”
“大嫂,谁说什么了?”沈曜终于开口了。
周氏摸摸儿子昌林小发顶,道:“现在没有人说。但是我娘家养羊时,头一两年村里不说,到后来就不行了。
总有人说天热天冷都一股子羊膻味儿。
直到我爹在自家的林地边盖了羊圈,离村几里外,再也没有人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