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咳了一声吗,掩饰着尴尬,“我自己来吧。”
说着,她就麻利的将身上的衣服脱掉,只留下贴身衣物。
沈绝把毛巾沾了水,拧干,仔细的替她擦着身子。
池念垂眸,他放大数倍的峻颜呈在眼前,认真,专注。
好似擦拭的不是她,而是一樽价值连城的玉像。
她咬着唇,唔囔道,“其实我可以自己来。”
“不,我来。”
他温热的鼻息拂过皮肤,心里就像被猫抓了一下似的,痒痒的。
“阿绝……”
她轻轻唤着他的名字,想告诉他不必如此,比起他的伤来说,她这些不值一提。
他应声抬头,昏黄的灯光落在她的头顶,形成一层薄薄的天光。
“其实,你……”
她刚一开口,唇瓣就被人捕获。
她愣愣的看着,生出一丝不知所措。
虽然他们有过很多次深入交流,但她还是会止不住的紧张。
沈绝咬了一口她的唇瓣,便松开了她的唇,黝黑的眸里渗出星芒,“抱歉,我没忍住。”
池念咬着红润的唇瓣,心里犹如烧开的沸水不断的沸腾着,再这样下去,何止他是忍不住,连她都快要迷失自我了。
她深吸了一口,扭过头,毅然决然道,“要不,咱们分开睡吧。”
彼此都这么惨了,就不要制造一些没必要的错误。
沈绝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不行。”
“可是……”
这样很危险,对彼此来说都很危险。
他胡诌了个理由,“我认床。”
池念一听,手足并用的想要起身,“那没事了,我换个房间就是。”
听到这话,沈绝绷不住了,他黑着脸,“我还认床上的人。”
池念,“……”
她乖乖的坐好,犹豫再三,问道,“那你能忍得住吗?”
此时此刻气氛的走向有点奇怪,明明彼此都受了伤,但两人身处同一空间时,那种若有似无地吸此力,就像罂粟般不时蛊惑着他们。
更何况,她知道沈绝在面对自己时,定力向来不好。
“我尽量。”
他丢过来三个字,将水盆收拾好,去了浴室。
没过多久,浴室传来水声,池念想到百鳞的嘱咐,喊道,“你小心点,伤口别碰到水了。”
沈绝没有回话。
良久,他从浴室里出来,池念已经昏昏欲睡。
他静静的上床,靠在她的身边。
冰凉的水汽刺得池念一个激灵,她睁开眼,问道,“你洗澡了?”
沈绝摇头,“没有。”
他只是用冷水压熄了心头的窜起来的火苗。
难得两人有时间这样靠着,池念枕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道,“阿绝,我一直有个问题想要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