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好在张恒说安宁由他来处理,不用我们帮忙。他给了我们一个祭祀的法事流程,说让我们每天夜里拿着安宁的照片烧,神明会看见的。”
张恒人都已经落网了,池念对他不感兴趣,要求道,“说说齐严。”
王路蒙了一下,“什么齐严?”
池念手指轻扣着桌面,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王路反应过来:“哦!你说我老大啊!”
他仍旧是蒙的,“他叫齐严啊?”
“少装蒜!”陪审警员火了,“问你什么就说,少装傻充愣的!”
“我真不知道!我连他长什么样都不知道。”王路神秘道,“他有很多张脸。”
池念目光凝重起来,“展开说说。”
“齐严每次出现在我们面前,用的都是不同的脸,我猜他是会易容术。”
所以刚才监控拍到的那张脸,也有可能是假的。
难怪系统一直匹配不出身份信息。
池念拧起眉头,“他都用过什么样的脸?描述一下。”
易容术其实并没有多神奇,只是一种高级的化妆技巧。只要见的次数多了,就一定能推断出真实的面部特征。
但问题是,王路并没有见过他几次。
王路说,“其实齐严是最近才出现在组织里的。以前我们只知道有个老大,但是一直没见过。”
“时间再具体点。”
“就前一阵……”王路想了半天,一拍桌子,“对!就是张恒提出要用人当祭品的时候,他就突然冒出来了!”
池念从审讯室出来,心情算不上好。
他们现在对齐严的了解太少了。
老方拿着份文件来,“齐严的心理侧写做好了。”
池念接过翻了翻,目光顿在其中一行上:
喜欢刺激,控制欲强,对杀人有近乎病态的执着。
他和张恒不一样,张恒追求过程,齐严追求结果。
他不会脏自己的手。
池念提出,“张恒在组织里地位不低,他应该会知道更多关于齐严的信息。”
老方苦笑,“张恒已经不在警局了。”
他彻底疯了。
医生出具了精神鉴定报告,池念来到精神病院的时候,张恒才刚从镇静剂中苏醒。
他呆呆傻傻,口水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淌进脖子上的口水巾里。
池念婉拒了护士的劝阻,抬手搭上他的手腕。
身体脉搏没有问题。
精神科医生解释道,“患者的内在欲望长期得不到满足,造成精神压抑,才会变成这样的。”
池念拧起眉头。
张恒的内在欲望就是虐杀,也就是说,他在被抓后从未真的忏悔过。
他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变态!
池念收回手,在他头上穴位扎了几针。
张恒变成这样纯属活该,但她还有事情要问。
“你对齐严了解多少?”
张恒在银针的刺激下,好像认出了面前的人,指着池念的鼻尖嘿嘿笑起来。
“你是祭品!”
这是把她当成安宁了吗?
池念直接加重了银针的力道。
张恒哀嚎一声,手脚止不住地颤抖。
疼痛下,他的目光清明了些,“齐严……他不是江城人。”
“他只有在找猎物或者检验成果的时候,才会来江城。”
“什么成果?”
还不等回答,张恒已经再次陷入痴傻。
他看着池念,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