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事情就是这样。”
陆新阳在陆状跟前把西城流民动-乱的事细细说了一遍。
“事情查清楚了?”陆状眉心竖起,向陆新阳问道。
“还在查。”陆新阳微微低头,人手不足,办事效率自然要差上许多。
对此,陆状也是清楚的,宣成府的衙役不是被派出去运粮,就是在维持秩序,以防流民生事,导致,他们要做点什么,都找不到可用的人。
“那个制止这场动-乱的人,知道他什么来历?”
听陆状问起这个,陆新阳有些讪讪,“我一时忘了问了。”
“你做事,总改不了粗心大意的毛病。”陆状瞥着陆新阳,眼里带着些斥责。
陆新阳垂头丧脸,低声道:“他既对流民许下承诺,想来还会再过来的,届时我再问他就是了。
他虽不知天高地厚,但本事是有的,可以想法子把他留下。”
“怎么留?”
“死缠烂打,坑蒙拐骗,总有一样能成。”
不经大脑思考,陆新阳脱口而出,抬头看到陆状黑了的脸,他拔腿就跑。
真是被陆正景那死小子影响了,他怎么可以让这些话从嘴里说出来,怎么样,也得修饰一下啊。
把大饼都派发了下去,贾蓉走之前,言明自己之后每日都会派粮过来,让他们去粥棚领取。
啃着手上的大饼,众人知道贾蓉不是说虚话的人,一个个跪了下去,对着贾蓉叩谢。
轻叹了口气,看着衣衫褴褛,目光透出光亮的众人,贾蓉心情有些沉重。
回了宅子,贾蓉一头钻进书房,说出来的话,一口唾沫一个钉,吃屎也得做到。
可要养活那么多人,要么有钱,要么有粮,很不巧,这两样,贾蓉都没有。
手头上的银子,六顺给贾蓉整理了出来,总共八百七十二两。
养活自己是没问题的,但要想养活那些流民,你是来搞笑的吗。
静静的坐在椅子上发呆,贾蓉望着屋顶,嗯,打扫的很干净,连蜘蛛网都没有,回头得给他们看赏。
等会,他在想什么玩意,贾蓉双手抱着脑袋,一团浆糊。
现在粮食越来越贵了,他撑不了几天,看来,只有向城中那些大户募捐了。
募捐这事,陆状之前就干过了,据说连三万两都没筹到。
由此可见,寻常的法子,别指望他们能慷慨解囊。
贾蓉手指在桌上轻敲,有什么法子,能让他们自愿献出银子,看着桌面,贾蓉陷入了沉思。
直到晚饭时分,贾蓉才从书房出了去。
回了屋,同楚惜用过晚饭,贾蓉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用茶。
楚惜也没打扰贾蓉,坐在一旁翻阅着兵书,不经意间瞥见贾蓉外衫破了个小口子,楚惜放下手里的书籍,进里屋拿来了针线。
让贾蓉把外衫脱了下来,楚惜就在一边缝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