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等于没说,贾蓉撇了撇嘴,眼睛看着外面。
约莫又是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范承下了马车,贾蓉跟在他后面。
“瞧见了?”
“瞧见了,挺大一河流,一眼望去,看不到源头。”
贾蓉随口道,不知道范承让他看这个是何意。
“每年6到8月,若遇上连夜暴雨,水势上涨,河流泛滥,京城将积水成渠,而四郊之处,伤稼必多,一旦江护河决堤,百姓将流离失所。”
“每年朝廷都会下拨数十万两白银,用于河道的疏浚、排淤。”
“然效果微乎其微,每隔几年,就会发生一次水灾。”
范承眺望水面,淡淡道。
“银子被贪了?”贾蓉看向范承问道。
“有这方面的因素,但主要还是地形复杂,河道难修。”
“走吧。”
范承说完转身上了马车,贾蓉皱着眉顺着河流远眺了两眼。
随后范承又带着贾蓉看了看京城内的街道、沟渠。
一个字形容,脏!
排污防淤做的是真不行,整的跟臭水沟一样。
这要是水漫上来,那简直了。
“都看清楚了?”范承侧头看着贾蓉问道。
贾蓉点头,不过,范承带他看这些做什么?
他又解决不了这些事,也不是他该操心的问题。
朝廷有专门的部门负责这块,怎么弄,自有他们去劳心。
难道?花了他那么多银子,范承良心发现,想以此,教他些什么?
又或者…
“我告诉你,别打我主意,我没钱!”贾蓉猛的愤然道。
看着贾蓉警惕的模样,范承眼角抽了抽,想一巴掌打死这犊子玩意。
“我带你去拜访个故友。”
扔下一句话,范承转身就走,不然,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抬腿就踹过去。
把他想成什么人了,他要惦记贾蓉那点银子,哪用得着这么弯弯绕绕,直接伸手拿不就成了。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是父亲,老子找儿子拿点钱,不理所当然的事儿。
贾蓉要是知道范承这样想,只怕当即就一口啐过去。
忒不要脸,他简直望尘莫及!
宴府?
贾蓉看了看上面的匾额,然后随范承进了去。
门子将他们引到正厅,接着退了下去。
约莫一刻钟,一个三十来岁的青衫男子过了来。
“范承,你再不来,我就要让人去拿你了。”男子一进屋就嚷道。
“急什么,一时半会,又要不了你的命。”范承悠悠然的饮了一口茶,浑不在意的说道。
“刀没架在你脖子上,你当然不急,万一这天抽了风,下起暴雨,我离押到午门问斩就不远了!”
男子瞅着范承,没好气的说道。
“你这带的是谁?”男子瞥了瞥贾蓉,望向范承。
“我新收的弟子,知道你急,所以把人给你送来了。”
“他能解决你的难题,别再让人三天两头跑来烦我了。”
范承说着,起身拍了拍贾蓉的肩膀,然后走了!
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