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
贾蓉温和的笑道,好像十分友好的样子。
然而詹倡却笑不出来,地上横七竖八躺满了他詹家的人,尤其詹姚山还被捆在对方手里,形态凄惨,面目人非。
詹倡脸色黑沉,但他没有轻举妄动,因为前面站着的年轻男子,让他想到了一个人。
扬州的青年才俊,没有敢这样到他家放肆的,有那个胆,也没那个实力。
唯有今日才到扬州城的贾蓉,可以办到。
詹倡目光闪烁,咬了咬牙关,就要隐忍下这口气,且等之后来。
“贾……”
“啪!”
不等詹倡把气氛圆和,贾蓉一巴掌甩在詹姚山的脸上,打断了他的话。
“贾监军,你不要太过分!”
瞧见贾蓉如此嚣张的姿态,詹倡绷不住了,喝道。
“过分?”
贾蓉瞥了詹倡一眼,又是一巴掌抽在詹姚山脸上。
“比起你折磨林御史的手段,我这点算啥。”
“贾监军,慎言!”詹倡心里一跳,连忙否认。
“你们啊,就喜欢玩阴戳戳的手段,就不能学学我,下毒哪有这样实打实的有爽感。”
贾蓉浑不在意的说道,詹倡心里掀起惊涛骇浪,他怎么知道!他怎么就知道林如海是中毒,而非突发重疾的!
心里打颤,詹倡面上却全力保持着平静。
这事绝不能认,贾蓉也不可能会有证据。
强自镇定,詹倡挤出几分笑意道:“贾监军定是哪里误会了。”
“我詹家固然跟林御史有点不愉快,但商哪敢与官斗,林御史掌控着我们这些人的兴衰,我巴结奉承都来不及。”
“哪有那个胆子对他不利,下毒更是无稽之谈。”
“是不是觉得我拿不出证据。”贾蓉擦了擦手,瞧着詹倡,眼里意味不明。
詹倡眸子紧凝,这是个极不好糊弄和对付的人,他竟然知道自己依仗什么。
“这是你第几个儿子来着?”贾蓉眼睛瞥了瞥詹姚山,朝詹倡问道。
“第三子,贾监军,纵他对你无礼,人你也已经惩戒了,是不是该放了?”
詹倡挤着笑,隐忍道。
“放?是该放了。”贾蓉点了点头,一副我很好说话的样子。
“洛七。”
贾蓉抬了抬眸,唤了一声。
詹倡见此,还以为贾蓉要让人给詹姚山解绑,不由上前一步,转头就要让仆人把詹姚山扶回去请大夫。
结果,洛七压根不是给詹姚山解绑的。
手捏在詹姚山脖子上,洛七停顿了一刻,对上詹姚山惊恐的眸子,洛七咧嘴笑了笑,一个用力,就听咔嚓一声。
詹姚山瞳孔瞪大,满是不敢置信,他完全没有想到,贾蓉竟然敢下杀手,还是当着他父亲的面。
洛七扭断詹姚山的脖子,只用了一瞬,快到詹倡连阻止都没法。
现场一片寂静,连原先还在地上惨嚎的仆役,都咬紧了牙关,冷汗直流,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