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朝,被传上殿的贾蓉,面容憔悴,眸子黯淡无光,一看就是受折磨不轻。
“臣,乞骸骨。”
一开口,贾蓉就惊呆众人。
永治帝轻笑,“这才多大年纪,就想着乞骸骨了,海寇都敢剿,这受了点委屈,倒遭不住了。”
“皇上,海寇是能看得见的凶恶,像这种,不知从何处射来的冷箭,由不得人不怕,臣解了官职,不碍他们的眼。”贾蓉擦了把眼睛,偏过头。
在众人看来,这就是心里委屈置气的行为。
“这还闹气上了,你是怨他们呢,还是怨朕?”永治帝笑言。
“臣不敢。”
话是这么说,但贾蓉的语气,却并非诚惶诚恐,而是透着委屈。
“既不敢,乞骸骨这话就别说了,凭的让人瞧笑话。”
“且回去吧,回头朕自会给你个交代。”永治帝依旧笑着说,态度仿佛是对自家子侄。
“臣告退。”
贾蓉一板一眼的行礼,离去之前,还特意回望一眼,似乎是说:皇上,你可别忘了给我作主的事。
贾蓉一走,永治帝脸上的笑容敛去了,大殿气氛瞬间冷凝,永治帝大发了一通火,被处理的官员足有17位,江知舟这位顺天府尹官降三级,被贬谪去了昌州
一场大戏只开了个头,就已落幕,庾征一派损失惨重,三位被提议接任吏部侍郎的官员里,最终被点的,是晋王派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