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孕妇侦探
渐渐地,犟茹觉得这些招术根本不灵,现在熙生压根就无视自己的存在,就连出门想搭下他的便车,也是可望不可即的奢想,更别说让他专车送了。丈夫越来越“忙”,在外“谈业务”总是谈到早上五点多回家,睡到第二天中午十一点左右又出门。
一次,犟茹见他在家刻意打扮一番,知道丈夫又要出门,正巧她也要出去,就说:“老公,你若出去,顺便带我一段。”
“我不出去。”说完,熙生干脆坐下来看电视。
无奈,犟茹只好自己出去。谁知她前脚走,丈夫后脚出门,看着丈夫启动汽车,看着丈夫得意地开车,看着汽车飞一样奔驰·····犟茹的心好痛好痛。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犟茹明显地感到,老公变了,以前对自己那么好,那么体贴,现在让人真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是不是我落伍了?追不上他变幻的步伐了?渐渐地,犟茹又开始怀疑他在外面是不是还有女人,这种怀疑让她几近于疯狂,唯有想到远方的女儿,心中才略有些慰藉。我怎么了?我是不是得了忧郁兼怀疑综合症?可一听他信誓旦旦的表白,犟茹又觉得自己太对不起他了。是呀,丈夫在外面辛苦拼打,还不是为了这个家?我怎么办?我怎么办?难道我每天注定要在这种肯定与否定中痛苦地煎熬······
不!不行!每天无止无尽地怀疑,对他是一种伤害,对我也是一种无比残酷的折磨。我不要这种生活,我要清清楚楚地活着,我也想让他活得明明白白。我要改变一切!我不要困死在这里!
算算距孩子出生还有四十多天,犟茹决定在这段时间内,去证实自己的怀疑是错误的,她暗暗立誓:如果得到证实,以后永远不准再无中生有地怀疑熙生,让所有的怀疑和猜忌统统见鬼去吧。
说归说,想归想,真正地做起来就没有那么爽了。看着熙生开车出去,待犟茹找到的士时,他早已无影无踪了;有时犟茹跟踪到半路,一个红灯卡住,眼巴巴看着熙生消失在茫茫的车流中。一次次的失败,让犟茹那颗焦虑、愤懑、痛苦······的心几近于疯狂。
“银姐。”她来到银姐家,趴在她肩上痛哭起来。
“唉!男人怕入错行,女人怕嫁错郎。哭有什么用?你现在要紧的是身子,管不了那么多了。”
“不!我不想这么活着,一天也不想。”犟茹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银姐。
银姐苦劝了许久,也动不了犟茹的心。银姐的老公听后非常气愤,看看大腹便便的犟茹,就出了个包车的主意,并找人询问了一下市场包车的价格行情。
犟茹在外面找了个的士司机,觉得他还行,还可以信赖。就将丈夫的车牌号,停车点,及他的相貌,身材······加上自己要达到的目的都和盘托出,同时明确告诉他,包他一个月的车,给他一笔高于市场包车行情的可观费用,如果他能提前达到要求的目的,即使不到一个月,也会全额给他一个月双方所约定的费用。这小子挺精明的,他非常爽口地应承下来。
钱!这玩意,搁哪儿哪儿灵!不出二十天,这小子将熙生的去向摸得一清二楚,他带着女人去哪儿购物,在哪儿旅游,在哪儿住宿······最关键的是他带着犟茹亲眼去验证了这一切。
犟茹默默地将剩余的包车款全部给了他,痛苦地结束了这场从渴望、希望、到失望、绝望的侦探生涯。只是觉得自己好可悲!好可悲!她最相信、最亲近的人却和自己成了最陌生、最遥远的人。
我是不是得了自信掺幼稚的综合症?而且一定是非常严重的!否则,我怎么可能那么轻飘飘地相信了他的美丽谎言。